宠你没大没小 第八章
饼了三天,终于有好消息传来。
老消防局长兴匆匆的派人传达消息,“部份地区的火势已经得到控制,应该是不碍事了。”
这个消息令所有的人为之振奋,浅浅更是放下悬了好久的心,因为她知道这几天霍鹰带着伤,仍然不能安心休息,连带她也不好过。
不过,教她安慰的是他身强体健,复元得极快,水泡和伤口已开始结痂,相信再过几天,就可以拆掉纱布。
今晚,按照惯例,洗过澡后,霍鹰趴在浅浅的床上,让她为他擦药。
她走到床边,熟练的拿起药膏,往他身上涂抹,“你的伤好多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他否认道。
“没有?!”手上的动作停下,她奇怪的看他一眼,只觉得他气色很好。
他竟脸不红、气不喘,煞有其事的说:“看,我手掌上的水泡才刚结痂,结果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裂开来,以后会留下疤痕,你如果能帮我洗澡……”
“你想得美!”原来他想利用病人的特权!她推开他,正准备开骂,却听到他痛呼一声,翻躺在床上,一脸疼痛难当的模样。
糟糕,他的伤!“有没有弄痛?”她急得匆匆靠上去,没想到他腥惶绞郑扣住她的腰,把她压在强健的身下。
浅浅气恼的抵住他的胸膛,用尽力气想把他推开。
“别乱动,我的伤口就不会痛,不然又要裂开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可恶!接二连三的被他耍,她却又不敢真的再推他,无计可施下,她慌忙的别过脸,避开那磨人的气息。
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,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?”他凑到她耳畔,温热的气息拂落在她敏感的颈间。
“我才不管你要做什么,让我起来!”她虚张声势,想避开他的亲近,因为被他压得好闷、好热,感觉烫得像要烧起来。
他粗糙的指尖抚模着她的唇,“只要给我……一个吻,我就让你起来。”
她咬着唇,羞赧地不肯就范,“我、我为什么要?”
“因为我很想要,一直很想要你……”
他的话听得她怦然心动,傻傻望着眼前这男人,眼前一黑,唇瓣乍热,被他热情饥渴的唇覆上,她颤抖不安的放下矜持、羞涩,双手不知不觉的圈住他的脖子,生涩、迷乱的回应他的吻。
濒鹰逸出闷声的低吼,热烫的唇滑到她的锁骨间,沿着浑圆的粉肩,慢慢地往下移动。
这……实在是太过份了,全是他的吻与抚触,一阵羞赧陡然涌上心头,她睁眸,喘息着移开身子,有些惶恐地逃避他的热情。
再也不想按捺对她的渴望,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,当她一后退,他就霸道地用亢奋的身体压住她,同时挤入她的双腿之间,将修长的腿分开。
浅浅气息紊乱,脸上恍惚又迷惑的神情令他的为之高张,此刻,他该死的不知道如何抗拒这么一个诱惑。
不久,她的衣服被褪去,一件又一件扔在地板上,他蛮横的唇恣意游走,强悍地探索着她轻颤的身子,害她心荡神驰,兴奋地听见自己的申吟。
当坚硬似铁的挺入她体内,痛与快乐一起袭来,像是要把她撑到了极限,令她不知所措的挣扎,反而教他更难以克制。
“别动!”他的声音因激情而变得沙哑低沉。
“唔……”手臂环着他,她能感觉到他强壮身体所蕴藏的力量,每一寸都抵着她,亲密让她颤抖得更厉害。
等她稍稍适应之后,他尝试着放慢动作,继续深入她,可却紧得令他快要窒息,满足得几近疼痛。
“不行……”她皱眉,双手紧张地抓着他的双臂,想要阻止他。
他没撤出,坚持继续在她的身体里,吻着她的耳朵,说着喃喃细语,趁她放松之际,双手扣住她的身体,把她推向自己,缓慢有力地在她体内移动,直到她的最深处。
随之而来的快感流窜,令她激情的弓身贴近他,贪心地想要更多,她渴望他!
她轻颤的申吟令他更加兴奋,瞬间摧毁了他的自制力,更强悍地深入,更热情放肆地与她摩挲,直到他的汗濡湿了她颤抖的身体。
激情过后,浅浅累坏了,沉沉睡去,赤果佣懒的身子只盖着薄被,露出粉女敕的颈子和肩上,上面有欢爱后的烙印。
“叩叩!”
敲门声没惊扰浅浅,反而吵醒了霍鹰,“谁?”
“总裁?!你在浅浅小姐的房间里?”推开的动作倏地停住,黛施声音颇为惊诧,因为天才刚亮,里面传出总裁的声音,这表示——
“什么事?”他沉声问。
“呃……”她迟疑说道:“浅浅小姐要我早上七点叫她起床,现在已经七点十分了。”
迷蒙间,浅浅惊醒过来,听到她的声音,还搞不清状况,懊恼的直嚷,“啊!糟糕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门缝再推开一些,黛施忙问道。
她急得朝门外大喊,“不,你别进来!别进来啊!”
“是。”
饼了一会儿,黛施的脚步声远离,她似乎松了一口气。
“真的好险!”她抚着胸口。万一黛施这么闯进来,那那那……那要她怎么见人啊?!
“你还好吗?”霍鹰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,伸出手,抚模她颈肩上的那些吻痕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她一回头,看见他壮健的身躯,就回忆起昨晚的亲匿,脸似着火红通通的。
他嘴角轻扬,吻了她一下,“再睡一会儿,嗯。”
“你快出去!不,等等……”她不忘一把拉起被子,裹住身子,蹑着脚尖走到门边,打开一道小缝往外张望,然后回头对他低声说:“没人了,快走。”
濒鹰瞪着那张焦急的小脸,当然猜到她的用意,干脆明讲,“黛施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。”
“天!”她低垂着小脑袋,看着自己的脚尖,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。
房外的走廊上,最新八卦悄悄流传。
“真的?!”
“当然,我在门缝瞄到两人都在床上。”黛施斩钉截铁的说。
凯迪却说:“嘘!我们最好佯装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玛丽问:“只字不提,装傻?”
“是,以后撞见了也要装作没看见。”凯迪点头。
“为什么?”黛施抓抓脑袋,不明白。
“笨!”凯迪翻翻白眼,敲她的头,“你不知道浅浅小姐很害羞的吗?她一害羞,总裁就会遭殃,所以为了他们的幸福,我们就装迟钝一点。”
黛施觉得好笑,“这样多累!”
才说着,霍鹰已经牵着浅浅出来,三人很有默契的别过头,假装没看见他们。
凯迪装模作样的说:“山火还没完全扑灭,有些区域还在焖烧,仍然有不少人在值勤,你们要多准备一些面包和饮水……”
“黛施,准备早餐。”霍鹰扬声吩咐。
黛施双眼骨碌碌转,没立即回应。
濒鹰疑惑,正想再说一遍,却发现他们表情有些怪异。
“马上来。”玛丽连忙代为回答,横了孙女一眼。
“不是说假装不知道他们的事吗?”黛施声音小小的说。
“咳……”霍鹰以眼神警告她。
来不及了,浅浅身子一僵,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子正贴在他结实的胸膛,不,应该说是霍鹰站在她身后,伸手搂住她的腰。
她已克制不了脸红,深吸一口气,羞恼的将手肘往后顶去,赏了他一顿拐子。
*********
唉!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?
浅浅神色懊恼,坐在地板上望着窗外的夜空,想到昨晚的“坏事”今早就教屋里所有的人识破,说不定这会儿全酒厂的人都知道了。
唉,她叹了口气,用手扶着额头,歪着脑袋想,先前每个人都知道她有多讨厌霍鹰,然后现在每个人又都知道他们上了床,啊!丢脸!
“怎么了?”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“你、你怎么进来了?”她抬起头来,看见霍鹰不但进房来,还把门带上。
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,一瞬也不瞬的,“嘘!别叫,没人知道我进来,你不会想让大家都知道我在这儿吧?”为了配合她的害羞,他只好这么安抚她了。
“呃!”她一愣,果然不敢大声说话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微笑走过来,也坐到地板上。
“什么好——”话还没说完,她就发现,睡衣里多了只温热的大手,沉重的身躯欺压上来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该不会又想做“坏事”吧?她慌忙的想要推开他,却被他的巧妙力道阻止,无法挣扎。
“我在重温旧梦,嘘!别出声,不然他们会听见的。”那只温热的大手,三两下就解决掉两人的衣服。
她还试着想抗拒,但一看着他结实性感的胸膛,脑袋就一阵发晕,甚至无法再思考,于是在他的侵袭下,她只好咬着唇,连申吟都不敢发出来,承受着他恣意加深的吻,被他拖进激情的漩涡里。
谁知道——
两人才做完“坏事”没多久,门口陡然响起杀风景的重击声和呼喊声,“总裁,请开门啊!”
“你……还说没人知道你在这儿?”还在喘息的浅浅,立刻回神过来,慌乱的猛拍着他的胸膛。
房外那个不识相的家伙,仍使劲的槌着门,“总裁,快开门啊!”
“滚!”房内传来下耐的暴喝。
“不得了!山火又烧起来了——一
濒鹰立刻跳下床,套上长裤就出去。
“天……不,不!”浅浅一抬头望向窗外,吓得呆住,双腿一软,跌坐在地。
只见一道长长火幕席卷而来,自山坡那边往酒厂蔓延,就像她曾在“探索频道”见过的一模一样!
是那本已渐渐扑灭的火舌,触目惊心的死灰复燃!
她挣扎起来,匆匆穿好衣服飞奔出去。
来到院子,她就看到霍鹰凝重的脸色,凯迪、强生焦急的眼神,以及玛丽祖孙无措的泪水。
“凯迪、强生,你们赶快去通知曼德威所有的人,撤退!”霍鹰一声令下,两人立即行动。
然后,又对玛丽吩咐,“你们两个去收拾东西,一小时内务必撤出曼德威。”
玛丽老泪纵横,喃喃地念着《圣经》里的主祷文,“不叫我们遇见试探,救我们月兑离凶恶……”
怎会这样,都没救了吗?
浅浅呆呆的看着这一切,不禁痛心疾首。为什么在她爱上这块土地、爱上霍鹰时,这一切却要毁于一旦呢?
“浅浅,你跟玛丽、黛施立刻走。”霍鹰的声音传来。
她动也不动,错愕地抬起头来,“难道真的没法子了?”
他却说:“我叫你走,没听见?”
浅浅听见他只叫大家走,却没把自己算在内,不禁问:“那你呢?”
“我得和消防人员留到最后才撤退。”他镇定回道。
经营将近一个世纪的酒厂,将要被一把无情火烧毁,霍鹰一定很痛心,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心中的悲痛,所以她绝不能就这样离开。
当下她毅然决然的说:“那我也不走,我要留在这里。”
“浅浅,快走!”他必须做最坏打算,把她赶到安全的地方去。
她固执地嚷道:“这是我的家。”
他生气了,撂下狠话,“我命令你走,不然我就赶你走。”
不!别赶她走,她已经认同这里了,为什么不能让她共患难?
正僵持不下之际,有对男女匆匆的赶来,“浅浅!”
“爸引”浅浅诧愕之余:,心一阵温暖,奔过去抱住浅康强,他身边站着一个端庄的女人。
“思霞阿姨,你好。”她微笑打招呼。
浅康强大为惊诧。要是以前,女儿的表现可不是这样,不过,现在无暇研究这些,他对霍鹰说:“四天前我们一接到你的通知,就急忙赶来了。”
四天前,不正是霍鹰还在火场救火那天,他早就打算要她走了?浅浅难以置信地看着霍鹰,“你都计划好了,也不问我的意愿,你……”她好气,气他的霸道。
“你别怪霍鹰,他是用心良苦,现在外面已经设了路障管制,只准出不准进,幸好霍鹰有先见之明,事先安排物资补给车接应我们,才有办法进来。”浅康强劝道。
浅浅瞪他一眼,不理会。
濒鹰却是松了口气,“你们来了就好,伯父,请你们现在就带浅浅走。”
“不,你甩不掉我的。”当初,她吵翻天要走,他想尽办法留她,如今他却要她走?不,她说什么也不走。
“这里太危险了。”霍鹰粗暴的口气中,掩不住对她的关爱。
“浅浅,听我说,”章思霞轻声道,“我们来的时候经过山脚,只见火苗漫天飞扬,这山林大火短时间内难以收拾,必须马上离开。”
“不,霍鹰不走,我也不走。”她噘着嘴,双手抱胸。
濒鹰捺着性子说:“我没说不走,只是有责任留守到最后,和消防队员一起撤离。”
“去你的责任!”她不管他们,脚一跺回房里去。
濒鹰看向浅康强,他却是无奈的两手一摊,“我从来就拿她没法子。”
“我有!”章思霞温柔的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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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饭店中,电视新闻报导着,“这场本世纪最严重的山林大火,至今已焚毁了六万公顷树林,附近五百多户民宅被焚毁,一千多人被迫撤离,眼见家园在这场无情大火中化为乌有,灾民不禁悲恸欲绝。据当地消防员说,昨日在风力的作用下,山火蔓延并且越过丛林,即将侵袭著名的曼德威酒厂……”
萤幕上出现的影像正是浅浅熟悉的画面,揪心之痛袭上心头。霍鹰呢?他不要自己留在他身边了吗?
必想喝了霍鹰端来的牛女乃之后,她的眼皮就不听使唤,渐渐的四肢沉重乏力,在蒙-中,她仿佛看到他嘴唇掀动着,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。
醒过来时,她已经在这家饭店中,由浅康强和章思霞陪伴着。
“浅浅,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,刚才一路过来,不知有多少烧焦的树林和房屋,到处都烧成灰烬……”浅康强有些无措,不知如何安抚女儿才好,他可从没有见过她如此冷静的模样。
章思霞朝他使了个眼色,要他别再说,旋即开口安慰道:“霍鹰答应过等事情结束就和我们会合,你放心吧!”
她依然安静,闭上眼睛却流下泪来。
怎么也忘下了啊!
忘不了酒厂的鸡鸣狗吠、葡萄田的泥巴味,还有艳阳高照、繁花似锦……最重要的是,她不能任由霍鹰独自承受这一切灾劫,她要陪着他承载所有的泪水和悲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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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!浅浅她跑了……已经大半天?”霍鹰”行黑的手掌用力的握住手机,差点就因为太用力而捏碎它。
另一端的浅康强说道:“她留了张纸条,说要回曼德威。”
“不可能!警报还没解除,她根本进不来纳帕山谷。”
“我们也觉得不可能,但在饭店附近找了半天也找不着她,后来思霞想,既然我们有法子搭物资补给车进去,那么浅浅也有可能这样做,例如搭媒体采访车之类的……”
濒鹰迅速上了车,飞驰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,踢开大门。
“浅浅!”吼叫声传遍屋里屋外。
“我在厨房。”有声音从后方传来。
他大口抽气,扔下手机,往厨房奔去。
丙然,让他担心的人,就坐在厨房中央的调理桌旁,悠哉的喝着茶,炉子上的开水正烧得咕噜咕噜响。
“过来喝杯茶。”浅浅悠闲的泡茶,给他一个坚定不移的微笑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!不要命了是不是?”他气愤的踱向她。
她瞄了他一眼,噘嘴委屈的说:“我回来跟你共患难,不行啊?”
“你一个女人搭便车有多危险,你脑子里到底是装什么?”瞧他火气比外面的山火还要旺,随时都会烧过来的模样。
“搭便车也没多危险嘛,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。”她不服气的回道。
“你还真的这样做?!懊死!这种时候不知有多少人趁火打劫,你就不怕……不怕遇到坏人?”被气昏头了,他边加快脚步冲过来,边指着她骂。
她吓得从椅于上跳下来,指着他尖叫,“喂,停!喂喂喂,不要过来——”
“妈的,是哪家媒体、哪个笨记者让你上了车?”他置若罔闻,仍然迈步逼近。
“我我我……不是搭记者的车,我没有……我是偷偷上了救难队的车。”浅浅急了,拿桌上的饼干扔他,而且扔了就跑。
偷偷上车?这笨女人显然不知道这举止有多危险!
他气得咒骂道:“天!你到底像谁?”
“当然是像我妈!”她直接把责任赖给死去的人。
“我把你宠坏了,你才得寸进尺,别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。”他伸手抓她,她立刻拔腿就闪,吓得又拿茶罐砸他,他一挡,茶罐落地,撒了一地茶叶……结果他们绕着桌子追逐,一片凌乱和尖叫声。
没一会儿,她被身手迅捷的霍鹰一手逮着,压倒在地上。
“你……你说过不打女人的。”
“该死的你,这么不听话,永远不许你再这么做了!”他粗暴的吼道,高大的身躯竟忍不住颤抖着。
突然她笑了。
他不由得一怔,“你还敢笑?”
她望着窗外说:“你看!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……”
濒鹰回过神,倏地外头一片喧哗,接着哗啦水声不断。
“下雨了!”他双眼一亮,把浅浅从地上抱起,跑到屋外迎接急骤而下的雨水。
“你看。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山林中红艳的火焰正逐渐消退。
眼看一切将要化为灰烬,忽然一场袄雨降临化险为夷,原本是一场大悲剧,却成了个大奇迹。
“有救了!曼德威有救了!”两人兴奋的紧紧拥抱着,充满了爱与感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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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浅浅从鸟语花香中醒来,往窗外望去,虽然经过一场捌劫,有一小部份的葡萄园成了焦土,但是另一边因为防火沟以及那场及时雨,葡萄树结果汇汇,一片深紫翠绿、清香扑鼻,已进入采收期。
最幸运的是,酒厂完好无缺,凯迪、强生、玛丽祖孙,以及工人们陆续归队,只见收成车上的大木箱载满一串串葡萄,送往酒厂去进行发酵。
这么好的晨光大地,生气盎然,浅浅的精神也格外清爽,她吸吸鼻子,外面飘来烤羊肉及面包的香气。唔,肯定是堡丽做的早餐,她喜孜孜的换洗一番下楼去。
濒鹰正与强生、凯迪在院子里讨论酒厂的工作进度,享受着刚烤好的羊肉和面包。
“东区的葡萄树没被山火波及,经过大早大雨之后,反而长得更好,结出的果实饱满,而且风味更佳。”强生边吃边说。
凯迪听了倒是困惑,“是吗?照理豪雨过后,葡萄受潮,产生白色霉菌,会使葡萄发育不全,导致严重歉收,怎么东区的葡萄树反而长得更好?”
“这是因为以牛女乃灌溉葡萄树,不但能抑制霉菌滋生,而且葡萄的风味更佳,所以我想……其他区的葡萄树也可以试试。”强生说得有些尴尬,因为当初浅浅好奇的试验,还被他狠狠责难过。
凯迪立刻反应过来,“喔!原来是浅浅小姐的功劳。”
棒着一道门,刚下楼的浅浅略微一怔。
他们是在称赞她吗?好奇心被勾了起来,脚步迟疑的停下来,她不由自主的想听得更仔细些,玛丽的话就飘进她耳里。
“总裁,十多年前,你要求浅浅小姐弥补她所犯的错误,果然是有‘远见’呀!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老好人凯迪问道。
强生却笑嘻嘻的说:“你是指她刺伤总裁,又踩坏总裁苦心培育的葡萄新品种那件事吧!”当时他不在场,这件事却传遍酒厂,自然也听说了。
玛丽回道:“对啊!我记得总裁胸前被刺了条长长血痕,那时候浅先生要赔偿总裁的损失,总裁却不接受,说要娶浅浅小姐,要她一辈子与葡萄树为伍。”
“总裁,亏你想出这个惩罚方法,真绝啊!”凯迪竖起拇指哈哈大笑。
“闭上你们的嘴!继续讨论刚才的议题。”霍鹰显然不怎么高兴。
哦,原来如此!门外的浅浅完全僵住了。
原来他一直惦记着她,要她嫁给他……只因为她伤害过他,她弄坏了他培育葡萄树,他就处心积虑想办法报复她?
难怪她脾气差、她骄纵、她任性……他却说喜欢她、爱她,这完全是个骗局!
原来,父亲并不完全是为了再婚,才把她骗来这里,早在十几年前他们……他们就“出卖”她了,而她竟然傻傻的跌进圈套里,跟他……
明明冬季还未到,浅浅却觉得好冷好冷,整个人像是掉进冰河里,手脚是冰冷的,就连心,也渐渐冷了起来。
没有愤怒、没有抗议,她只是静静的转身,然后回房里,悄悄的收拾行李,远离那个戏弄她、欺骗她、报复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