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包子相公 第五章
一看到她走出来,谷流风就迎了上去,虽然她看起来似乎什么事也没有,可是他就是感觉得出现在的她心情很低落。
“没事吧?”
她看了他一眼,摇头。终于说出那些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,她感觉像卸下一个沉重的包袱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帮我改命盘?”九公主只关心此事。
忘秋指了指木屋,“去问那个人。”
南宫不明讶异的扬眉。无忧子是她师叔不是吗?为什么她看起来像是很不齿,似乎连叫他的名字都不屑。
忘秋慢慢地走到一棵树下,背靠着树干,她想找一个依靠。突然觉得很累,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?
鳖下去,找到他,杀了他,似乎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,可是真找到了,她反而觉得杀了他是便宜了他。
沐浴着初秋和煦的阳光,忘秋突然觉得其实她一直亏待了自己,那个人不值得她恨的。
师父说的对,冤冤相报何时了,放不下仇恨的人,首先要在自己的心上插一把刀……
她想放下那把刀了,她好累,也好痛。
“忘秋。”谷流风伸手揽她入怀。她的样子让他好心疼。
她挣扎一下,终是靠在他的怀中休憩。
南宫长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。
“爷爷——”南宫不明急忙想解释。爷爷该不是误会了吧。
“他们很相配。”
南宫不明看着爷爷脸上的笑忽地明白,原来爷爷早看忘秋的性别。
“混蛋,你竟敢戏弄本宫,让本宫白跑这一趟?”
屋内突然传来九公主的怒斥声,南宫祖孙不由得面面相觑。
怒气冲冲的九公主从屋里走出来,直直地朝忘秋走过去。
靠在谷流风肩头闭目养神的人似乎没有睁眼的打算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那个老家伙竟然让我不要招惹你?”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刺激了她。那感觉竟意外的和谐,两个大男人?!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。
“不要惹我。”忘秋突然睁眼,目光森冷。
九公主怔了下,然后更加恼怒,扬手就要给她一耳光,“大胆……”
可是她的手被抓住,无法移动分毫,疼痛从手腕间传来,冷汗自她的额头沁出。
“大胆刁民,还不放开公主。”
忘秋手上一微用力,九公主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。
几个侍卫吓得急忙扑过去搀扶。
被人从地上扶起来,九公主气急败坏,“给我杀了他!”
“是。”
这种情况可怎么好?南宫祖孙不约而同皱了眉。
“九公主,不可造次。”无忧子跌跌撞撞地从屋里冲出来。
“滚开,你既然不能帮本宫改命,就滚开。”
九公主吆喝着侍卫动手,但忘秋尚未出手,无忧子已冲到她身前挡住那亮晃晃的剑。
侍卫看着自己的剑没入无忧子枯瘦的身体,有些怔忡。
忘秋只是冷眼旁观,什么也没说。
无忧子转头看着忘秋,嘴唇蠕动,“公主,原谅我……”
鲍主?在场众人皆震惊地看着忘秋,尤其是谷流风,那两个字震得他两耳发聋,她的出身竟如此高贵?!
忘秋知道他想得到自己的一句原谅,也想得到一个承诺,她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,发出一声轻叹,转身走开。
“谢……”无忧子含笑倒下,无憾而逝。
“妳给我站住,那个老家伙为什么叫妳公主?”九公主勃然大怒。
忘秋停了下,却没有回头,“曾经我有个名字,叫龙七。”她的声音很轻、语气很缓,就像怕惊扰了别人一样。
九公主惊疑不定的瞪大眼。龙七?!笔家最禁忌的那个名字,她竟然是龙七?!那个死去很久的人?一股入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,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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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他,就像在看一个怪物。
“请妳喝酒。”他很大方的指着满满一桌子的酒。
忘秋的眼神闪过一抹异色,摇头,“不需要。”他明明最不喜欢她喝酒的,真是拙劣的安慰法。
“酒过伤身自是不好,不过,小酌怡情,更何况月明星稀,凉风习习,加之有我这样的美男赏心悦目,喝上几杯也不为过,是不是?”
“我不。”
“明明她们都认为我秀色可餐啊。”他叹气。为了逗她笑,他豁出去了。
忘秋的眼神益发的诧异起来,“谷流风。”
不晓得为什么,听到她这样轻言软语的唤自己的名字,他心口酥软的同时,也感到隐隐的不祥。
“酒后失身不适合我。”
比流风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。他真的没想要灌醉她,只是想给她小小借酒浇愁的机会罢了。不过“酒后失身”这个结果真令人向往……于是,他不经大脑就说:“我们一起喝吧。”。
这男人……
“妳不是一直很喜欢喝酒的吗?我可是把南宫山庄窖藏数十年的酒都挖过来了,不喝太可惜了。”
某人最初的安慰计划已经完全走样。
“你不聋。”
他当然不聋,所以他才会马上就变更计划。
“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吗?”
他一愣。那个身份正是他努力想忘记的,他还是只想“酒后失身”比较好,不会觉得失落。
“九公主已经走了。”而且走得相当失魂落魄,原本的嚣张骄纵荡然无存。
无忧子既然死了,她自然不会留下来,所以忘秋一点儿都不奇怪。
看着她忧伤而恬静的侧脸,他其实很想问为什么她公主的身份会吓到自己的姊妹,更想问无忧子在见到她后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,最后又在向她乞求着什么样的承诺……
可是,他也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问,因为每一个问题都可能扯开她的旧伤口,那原本就未愈合的伤口。
“我是一个死掉的人。”
比流风怔住,他带着几分犹疑,又忍不住冒出几丝兴奋,当伤口能说出来,往往离愈合也就不远了。
看着夜空中零落的星子,忘秋的声音透着孤寂、带着忧伤,“龙七在她六岁那年就死了,宗册上记载因病暴毙。”
绝对不会是因病暴毙,否则她看上去不会这样哀伤与凄婉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,只能静静的听着。
然而,她却再没讲下去,而是直接伸手从桌上拎过一坛酒,开始灌着。
比流风心头划过失落。她最终还是打算一个人承担这份痛苦,他心疼她,自古皇家权谋就最阴险、最残酷、最无情,甚至最无耻,而她一定经历了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,才会变成如今的忘秋。
于是他也拎过一坛酒开始灌。不能让她开心,那就陪她醉好了,虽然他极可能是先醉的人。
事实证明谷流风的酒量真的很差,忘秋手上第二坛酒尚未喝完,他已经醉倒在地。
明明不能喝,却还想陪她一醉解千愁,这男人真是让她哭笑不得。
月光落在忘秋的脸上,嘴角上扬的弧度形成一个极美丽的笑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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叹气。除了叹气,南宫不明不晓得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,他一直以为好友是聪明克制又内敛的,可是,面对醉成一摊烂泥的某人,他只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。
“他怎么醉成这样?”明明说是来安慰人的啊,结果被安慰的忘秋看起来神采奕奕,来安慰人的却成了扶不起的阿斗。
“他对酒后失身很感兴趣。”
一向自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南宫三少,再次出现错愕非常的表情,“酒后失身?”他咬紧牙关强捱烈性药,不就是为了不失身吗?
忘秋却不再理他,慢条斯理的倒酒,悠闲的啜饮着。
南宫不明眸底闪过沉思。忘秋是个让人捉模不透的人,冷漠,任何时候都仿佛置身事外似的漫不经心,她的眼神清澈得接近无情,像现在他就看不透她在想什么。
“他这个样子要怎么去给我爷爷拜寿啊?”南宫不明叹气,很无力。
拜寿?忘秋瞥了眼床上的人。他搞不好是故意喝醉的吧,五大派掌门联合作媒,要推辞原本就不容易。
“何必多此一举。”
南宫不明有些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。是的,给爷爷拜寿是假,要他出去见某些人才是真的。
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”最后他只能这样说。
于是她不再理他,由着他去烦恼。
南宫不明真的是很烦恼。现在难道要他把醉成一摊烂泥的谷流风就这样给搀到前面大厅去吗?就算去了又有什么用?
“这下可麻烦了。”五大掌门在前面等著作大媒呢,他忍不住朝忘秋看了一眼,后者正专心自斟自饮,看起来没有帮他的打算。
“虽说一醉解千愁,但是一个醉得糊里胡涂的人要被人栽赃陷害真的非常容易。”
“他醉在我屋里。”
南宫不明再度叹气。是呀,某人真的很会选地方醉,他是吃定了醉在这间屋里,任何人都不能拿他怎么样的。
“你打算怎么陷害?”
南宫不明想不明白她怎么可以如此淡然,如此的幸灾乐祸?
“妳真的希望他被陷害?”流风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她?既不温柔又不善良,身份还那么复杂,只有一张脸能看。不过,她的容貌确实灵秀明媚,超月兑俗艳。
嗯,就像一汪清泉,更像没有一丝云彩的湛蓝天空,干净纯然得让人不敢逼视,怕在她清澈的眼波中映出自己鄙陋的一面。
面对着一张秋阳般温暖的脸,南宫不明不知道该说什么,这一刻他开始佩服起谷流风,难以想象他以往是如何对着这样清澈的眼神使出纠缠无赖的手段?
“什么?”
“当我没说。”最后他喃喃近似自语。
“秋儿……”
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望向床上发出呓语的人。
她跟他有这么熟稔吗?
他们已经这么亲近了吗?
两个人,讶异的心境倒是大同小异!
“既然他醉成这样,我看还是让他继续睡在这里好了。”南宫不明建议。
忘秋没赞同也没反对,只是继续喝自己的酒。
算了,看起来这屋里的两个人都不想搭理他,一个只顾自己喝酒,一个则忙着跟周公打交道,他还是识趣点走人的好。
这间屋子两个人正好,多加他一个就有点挤,南宫不明终于有了这个认知。
虽然他们一个喝酒,一个睡觉,他却觉得其实他们两个似乎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怪异又和谐,看似互不关心,却又息息相关。
几乎南宫不明前脚离开,忘秋带些恼怒的目光就射向床上,唇抿了又抿,闭了下眼,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,开口,“起来。”
床上的人没有动静。
她用力放下杯子,酒从杯中溅到桌上,“谷流风,起来。”
床上的人动了动,但是没有起身。
“你是来拜寿的。”
“妳也是。”谷流风伸手捧着晕眩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。
“不是。”如果不是为了无忧子,她根本不会来。
“我头疼。”他果然还是不胜酒力啊,目光扫过地上的空酒坛,心里开始叹气。为什么她喝这么多却还这么头脑清楚?
“五大掌门让你更头疼吧。”她不无嘲讽的说。
他却笑了起来,“忘秋,我喜欢妳说这话的口气。”
真无聊!忘伙懒得再理他。
“你盖过的被子很香,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同床共枕?”他闻了闻被褥上她的味道,重新倒了下去。
忘秋再次有拍死某人的冲动。这男人为什么总是要挑战她的忍耐度?
“我在妳床上睡了一宿,妳难道就一夜没睡?”谷流风终于发现这个问题。
她没有跟男人同床共枕的习惯!忘秋有些恨恨地灌下一口酒。
“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,这头就像要裂开一样。”
忘秋的目光落在窗外,几丝哀伤闪过眸底。是呀,酒是不太好,可是,有时候却只有酒才能让人忘记更大的痛苦。
“哎哟……”
她回头就见谷流风狼狈地摔在床下,眉头皱得可以打结,嘴唇因疼痛微微颤抖,心中一紧,脚下意识地朝他走去。
“怎么了?”问话的同时伸手去扶他。
他抓住她的手,抬头望入她清澈的眼波中,声音略显低沉沙哑,甚至透出一抹愧疚来,“事情总要解决的……”
心头掠过不祥,她来不及抽身而退,人便软软地倒入他怀中。
“谷流风——”明明有过教训,却为何总是会忘了提防这男人。
即使有着宿醉的不适,但温香软玉抱满怀,谷流风心神一荡,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,在她红润的樱唇印上一吻。
忘秋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,她知道他肯定有什么计谋。
他将她放在床上,先将自己外衫除去,又扯松了中衣,然后在她身边躺下。
忘秋微微蹙眉,已经明白他要干吗,于是说:“很笨的办法。”
他笑了笑,伸手解开她的束发方巾,让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而下,然后犹豫了片刻,除去她的外袍扔到床下。
“有时候越笨的法子就越有效。”
“他们如果不来呢?”
他伸手把玩着她的一簇长发,嘴畔的笑有些飘怱,“那我也不吃亏。”即使明知她是天上的星,他也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摘,哪怕只是片刻的温存,他也不想错过。
忘秋决定不再开口,干脆闭目养神。
要她配合他演这场戏,她是绝不会答应的,所以聪明如谷流风就只能用强迫的手段逼她配合。
眼前散落一地的空酒坛,酒气缭绕在屋内,加上床前相迭的衣物,姿态暧昧、相拥而眠的两个人……所有的一切一目了然。
所以跑来的易彩萍黯然转身,南宫春燕愤然甩袖而去。
酒后失身,一个放之天下皆准的铁律,就算同样身为男人也不可避免。
至少江湖上的传闻是这样的,谷流风跟忘秋公子把酒言欢,最终导致酒醉铸成大错,多少鄙薄、多少哀怨,都无法更改天下第一神医好男色的事实。
知道内幕的不肯出面澄清,不知道内幕的就被江湖传言误导。
然而无论江湖传言如何,始终无法影响到事件中的两个人。
一个淡定,一个随性,却同样无视旁人的目光而活得坦然且洒月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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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宫山庄很漂亮。”
对于谷流风的说法忘秋不置一词,继续坐在房顶上看云起云落。
“妳似乎有长住的打算。”
“不好吗?”
不是不好,就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名堂,而且是她不希望他知道的,这让他多少有些郁闷。
“妳似乎很喜欢待在屋顶上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妳似乎一点儿不在意别人对妳的误解。”
“彼此。”
比流风无力的望天吁气。每一次跟她聊天的结果都是这样让人无奈,她似乎奉行沉默是金这句话。
“我以为妳会对我出手的。”这让他惊讶,那天恢复自由的她除了慢条斯理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外,甚至连多余的一眼都没给他。
忘秋摇蔽着手中的酒坛,悠然一笑,“你不是我,猜不到我的想法很正常。”
比流风呆呆地看着她脸上那抹徐徐绽放的笑靥,淡而雅,浅而美,如空谷幽兰,如池中莲,如夜中昙。
侧睑看到他痴迷的表情,忘秋睑上的笑容扩散开来,令人目眩。
那一刻谷流风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月兑,为了这样的笑颜,让他粉身碎骨都可以。
“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妳笑。”
她笑着转过头,继续去看天边变幻的云。
“妳似乎很开心?”照他看来是开心得不得了,即使他可能是那个让她觉得好笑的原因,他也依旧忍不住雀跃。
“笨蛋。”这两个字几乎是含在她嘴里的,以至于就算坐在她身旁的某个人竖直耳朵也没有听清楚。
“谷大哥,谷大哥……”下面突然响起南宫春燕清脆的声音。
忘秋依旧在笑,不过,现在却带了几丝不容错认的幸灾乐祸。
比流风也不知道自己打哪来的勇气,伸手就在她美丽的脸上拧了一把,然后笑着跳下屋顶,再不跑他怕有人的怒火会狂烧起来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独自坐在屋顶上的忘秋伸手捂住自己被拧的脸颊,脸上眼里只有满溢的笑意。
风把院子里的人语清楚地送上屋顶。
“南宫姑娘,有事吗?”
“我看你带的换洗衣物不多,就趁着自己有空帮你缝了件,你试试看。”那声
音透着少女的羞怯。
“不用了。”这是某人婉拒的声音。
“可是我已经缝好了,你还是试试吧。”
“那给忘秋好了,她的身材跟我差不多。”
“他明明比谷大哥你要矮一些,再说这是我给谷大哥做的,凭什么要给他。”
比流风似乎无话可说了,因为忘秋没听到他的回答。
“谷大哥。”南宫春燕的声音里带着迟疑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他真的是女的?”虽然三哥告诉她了,可是她想从谷流风的嘴里得到证实,因为她不相信。
“嗯,”某人同样迟疑着,“这个问题我不能代替她回答,妳可以自己问她。”
“她在屋顶上。”
然后忘秋就看到南宫春燕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回廊上,于是她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你存心误导她。”她很肯定。
比流风看着从屋顶跳下的她,微笑,“谁叫她不肯亲自问妳。”
“我没义务回答她。”
“所以妳也在误导他们。”
忘秋没承认也没否认,慢悠悠地朝自己的屋子踱去。
于是,站在院子里的谷流风笑了起来。忘秋从来不向人解释,应该说是从来懒得向人解释,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,所以不需要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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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遮雾隐,无星无月的深夜,黑暗与寂静,处处透着未知的恐惧。
摆影轻车熟路地在屋脊上奔跑飞跃,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令他没有想到的是,一条白色人影就那么理所当然、悠闲自在地坐在他目标的屋顶上。
夜风中透出丝丝的寒意,让人竖起浑身的寒毛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“妳在等人来?”
“我想差不多也该是时候了。”忘秋有些欣慰的叹气。
摆影默然无语,全神戒备着。
“本来是想放她一条生路的,看来她自己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。”
忘秋毫无征兆的出手,尽避是全神防备的黑衣人也吓了一跳。她的出手实在太过刁钻,那根本就是常理无法想象的招式。
三招过后,黑衣人从房上翻滚落地,断气。
“忘秋——”听到声响的谷流风跑到屋外。
忘秋从屋顶纵身跳下,白衣飘飘,月兑尘超俗,根本不像是刚刚出手毙敌的人。
“他是谁?”
“杀手。”
“妳知道他是谁派来的?”
“知道。”声音有些冷。那个人终于还是决定斩草除根了,这一次她不会再客气。
“谁?”
她没应声,只是落在远处的目光有些冷。
“这便是妳留在南宫山庄要等的答案?”他猜是。
“对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事情总要有个了结,不管这件事过了多少年。”
她似乎想到什么伤心事,否则语气不会如此的感伤忧愁,于是谷流风无法再追问下去。
“妳要走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一个人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南宫不明会告诉你答案的。”
自始至终她没有回头看他一眼。
望着那抹在夜色中消失的身影,谷流风很失落。为什么三少知道答案,而他却不能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