掠爱撒旦 第八章
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,人在意大利的关嘉骏才收到来自祈修灿的传真,告诉他:于筱筑和程安妮遭人围殴且受了重伤,关展鹏要他即刻赶回!
她……没事吧?祈修灿的交代并不是很清楚,只声明要他尽快赶回来,害他心里无法平静,马上就搭上了回台湾的班机。
在飞回台湾的航程中,他心里竟浮起了隐隐的担忧,但却搞不清楚自己担心的究竟是谁?他告诉自己:是程安妮的伤势让他担心!可是脑海中浮现的,却是另一张清秀的脸庞……他想否认,但那张脸却越来越清晰他究竟为什么担心她?他……也找不到答案。
直到他踏上中正机场的大厅,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还是抑制不了!在回台北的车程中,在关家工作了十几年的司机邱伯与他谈起话来。
“少爷,你可回来了!少女乃女乃被打得好惨呢!”
必嘉骏一听,心里微微地揪紧了,他沉声问:“知道是谁做的?”
“我听阿好说,那时程小姐住的大楼里的一个保全人员,逮到了那群不良少女的其中之一,已经送警察局了。”
他眉一挑,说:“有问出什么吗?”究竟有谁的胆子这么大,竟然敢动他关嘉骏的人?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!
邱伯顿了顿,想了一会儿才道:“那小大妹又供出了另一个征信社的男人,说是那家征信社雇她们每人一千元,去围殴程小姐。警方传讯那男人,他怕吃上官司,才说出是……项小姐搞的鬼。”
必嘉骏抿紧了薄唇,心中燃起了灼热的愤怒,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:“项小姐?项董的女儿项爱?”
得到了邱伯的肯定,他真的是火到了最高点!项爱竟背着他伤他的人?好大的胆子!有这个勇气如此挑衅他,、那势必要有更大的勇气来承受他的“回礼”了。
必嘉骏拿手机拨了通电话给此刻正在办公的祈修灿。
“唷,表哥呀!一踏上台湾的土地上,就马上想到你可爱的表弟我。啧:!我好大的面子唷!”半个多月没见,祈修灿仍是如此该死的欠扁!
“灿,我不是找你废话的!我要你做一件事。”
祈修灿仍在电话那头笑嘻嘻的。“唉,说什么一件事?太客气了!表兄弟当假的呀?先送台跑车来呗!”说来说去,还不就是最近看上一辆新型法拉利。全世界限量五辆,真是少的可以,他不快点行动就来不及了呢!
必嘉骏也丝毫不吝惜,大方地应允。“事成后,未来十辆法拉利限量款都不是问题。”
一听,祈修灿马上精神一振,不再嘻嘻哈哈,以不常见的严谨态度道:“成交!究竟是什么事,值得表哥你这样砸钱?”
必嘉骏阴沈沈地开口道:“七天内,我不要再看见项氏企业。”既然项董不知道怎么管女儿,那就由他来教教项董吧!
“了解。”祈修灿老兄老神在在地笑了出来。“我早就知道你会提出这件事,:所以我早就开始准备、收集资料啦!再五天,只要再五天喔!项氏企业将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世界上。”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。
“很好!灿,你该回你家的企业体去发展才对。”他赞赏表弟的聪明才智,对他的办事效率赞许不已。
一听见表哥提到他家的“公司”,祈修灿全身上下不禁抖了好几下,道:“拜托,我才不要!”
必嘉骏不再与他继续无意义的对话,只是再一次提醒他。“尽早解决!至于项小姐……找个律师,我要她以唆使杀人罪嫌入狱!记住,缓刑这个字眼我可不接受!”
“呀!表哥你发狠了?行,当然行!你只要跷起二郎腿,看小弟我怎么玩就成了。”祈修灿只要一想到有十辆名贵的法拉利在等待着他,便已感觉身体不禁晕陶陶……
“灿,别让我失望。”与他再次协定好细节,关嘉骏便满意地切掉电话。
“少爷,直接去医院吗?”邱伯看着后视镜里的关嘉骏。
他微微颔首,将深邃漂亮的眼移向窗外。
于筱筑和程安妮,他究竟是为了谁,如此急促地飞回台湾,且忍不住胸口灼热而起的愤怒到执意要毁了项氏企业?
他拚命地说服自己,他担心的是一直在他身边快十年的程安妮,但眼前清清楚楚映出的,却是于筱筑苍白憔悴的模样……那样子就像她快离开了一样……
必嘉骏不禁颤抖!他的心底涌起了莫名却又强烈的感觉……是什么呢?有谁可以告诉他,此刻他心情那揪疼的感受,究竟代表着什么?
他不懂!真的……真的不懂……
在关嘉骏为这莫名情绪所扰的同时,在义大利那里,与他相处了半个多月的中义混血美女——卡琳娜为了他的突然返国而悲伤哭泣,并决定等两个月后她的长假一到,就飞来台湾找关嘉骏!
双人病房内,有一张靠窗的床位,是于筱筑的;而较接近门的那一张,则躺着仍是一脸虚弱且呈昏迷状态的程安妮。
孱弱的程安妮,打在她后腰的那两棒,使她流产,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,差点连命都保不住。
而于筱筑只能俯趴在床上,因为她的伤在背部。未着寸缕的上半身,只见那白皙的背部,全是一条一条的瘀红青紫,有些伤痕更是被木棒的痛击而破皮,可见那些人的下手极为狠毒。
必夫人含着眼泪,一口一口喂着于筱筑吃好姨熬的清粥。每看见她身上的伤口一次,关夫人就心疼、不舍一次。
“妈,我没事的,你先别哭了嘛!”于筱筑看见关夫人的眼泪,慌了,忙伸手替她拭去面颊上的成串的泪珠。
“都伤成这样了,还说没事?那要怎样才算有事呀?”关夫人还是流泪不止,哭着说:“筱筑,你怎么这么傻?为什么要这样平日无故的替别人来挨疼?”
于筱筑垂了头,轻声低语道:“妈,她怀孕了,我不能任她就这么挨打。我不疼的,真的!没事,一点都不疼的。”她说着说着,一滴眼泪滴在枕头上,不敢让
必夫人瞧见,连忙抹去。
“你不疼,我疼!我心疼你呀!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出门,接到医院通知,却已经是躺在手术台上……可把我吓死了!你知道吗?”关夫人忆起初见于筱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她那时候好像就快……就快不行了!
“妈……程小姐她……她怀的是……是骏的孩子!”她颤抖着声音说。不可能再隐瞒下去了,这事,终究是要说出来的。
只见关夫人浑身一震,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另一床上,脸色苍白的程安妮。
于筱筑见她这样,苦涩地笑了,说:“这就是为什么我不顾自己,而肯替她挨棍子的原因了。她有孩子了,而且是骏的孩子!我若没有救她,骏……他一定会恨死我的!”
她们的对话,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正站在门外的关嘉骏耳里,令他猛然一怔,僵在原地动弹不得!
于筱筑替程安妮挨棍,为的是保住程安妮肚子里的他的孩子?!因为这样而被打得疼痛不已?
必嘉骏无法冷静地思考,他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炸得乱哄哄!他不作声地站在原地。
必夫人盯着她的眼红了,问:“为什么?”
于筱筑不自然地笑开,避重就轻地说:“呃……她也算我的朋友呀,我这样算……救朋友,对!就是这样”是这样吗?是吗?!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良心?
必夫人一双眼犀利地定在她脸上,不一会儿即了然地说:“筱筑,你在说谎!不肯把真相告诉妈妈吗?”她的脸教人一看,便知道她是在说谎。
“不、不是不告诉你,妈。”于筱筑抬眼看她,眼中早蓄满了隐忍已久委屈的泪水,哽咽着说:“假如……假如我没救安妮……我真的不敢想像嘉骏会有多生气?安妮是他的宝,不能有丝毫损伤的呀!”
“他气什么?你是他的妻子,却要你舍身去救他的情妇?太胡闹了!他究竟有什么权利生气?”关夫人为儿子的放荡气得全身发抖。
“妈!”于筱筑喊住生气的婆婆,哭着说:“既然安妮是嘉骏爱的人,那我就不能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!况且……她怀了骏的孩子,我除了保护她,没有别的办法了呀!我爱嘉骏,而他爱的人我更应该去爱。”
“筱筑,你的爱屋及乌未免用错地方了吧?”关夫人摇摇头,彻底反对。
“我当时只能这么做。”她呜咽着,双手捏紧了枕头,痛苦地低喃:“可是……无论我怎么护着她,孩子……还是没了。”关嘉骏会如何怪她?怪她没有护好他的宝贝,更甚至他失去的孩子……
“命,一切都是命!或许是上天在惩罚她,罚她不该介入你的家庭;孩子会流掉,也许是那孩子与她没有缘分,这怨不了谁!”关夫人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程安妮,冷漠地说。
于筱筑半坐起身,将被子拥在赤果的胸前,一张苍白的脸写满恐惧。她突然间慌乱地低喊:“不!我没让安妮保住阿子,嘉骏一定会怪我的!他会恨死我的,他不会原谅我的!”
站在门外闷不吭声的关嘉骏,闻言握紧了拳头,旋即迈开步伐走进病房内。他先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程安妮,接着慢慢地步近于筱筑床边,复杂的眼神投注在她伤痕累累的背上,心……不知怎的……好怪异!
仍陷在自责恐慌中的于筱筑一见他来,先是愣了一下,随便竟急忙将手腕上的点滴针头拔掉,不在乎背后着火似的疼痛,拥被下床跪倒在他腿边,浑身不停地战栗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!我没让安妮保住你的孩子,我不是故意的,真的!你别怪我,我真的不知道有人等着堵我们……我试着不让她受到伤害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……你别怪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她害怕地低泣着叙述,就怕他又更恨她几分……她要怎样去面对他满腔的恨意?他又会相信她的话吗?
必夫人冷着脸,瞪了关嘉骏一眼,便走出病房,留给他们谈话的空间。
必嘉骏站得直挺挺的,心里起伏如浪潮,但他装做面无表情地看着于筱筑的头顶。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心竟为她这动作而……酸酸的!
看于筱筑的肩膀一上一下,明白了她是在哭泣,为此——他有着……不舍!他究竟是怎么了?他不是应该怒吼着揪起她,质问她为什么没有护好程安妮和他尚未出世的孩子吗?
那他现在在做什么?
必嘉骏的双手环胸。唯有如此,他才能克制自己的冲动——伸手扶她起身的冲动!
“头抬起来。”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。
于筱筑听话地缓缓抬起头,仰高了脸,但双眼却垂下,不敢直视他“可能”极愤怒而恨意满载的眼,可是泪水却没停止过,仍汩汩而下。
他看见她因哭泣而红肿的双眼,及脸上散布的泪水,心微微揪痛。此时,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手,扶她起身,也看见了她讶异的眼神。
“上去躺好。”他不自在地别过眼,不愿正视她。
于筱筑乖乖趴卧在床上,被单只覆住腰部以下,她伸手拂去脸上的泪,红着脸不敢看他。
“我要知道事情的始末。”关嘉骏盯着她说。他用他的长脚勾来一张椅子,放在她床沿后坐下。
知道躲不过了,于筱筑便把整件事说了一次。从上次咖啡厅见面到产检遇害、程安妮的心情,全都说出来。
他为她深深动容!为她的爱屋及乌、为她的爱痴傻、为她的不顾一切!这些都大让他震撼!
必嘉骏勉强定住心神,问:“是谁干的你知道吗?”
于筱筑摇头,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项爱。”他替她解决疑惑。
她一惊。“项爱!”接着她喃喃道:“她竟然下手了?这么狠?她竟然真的做了?”她仍处于不敢置信的状态之中。
必嘉骏扬扬眉,眼神闪着犀利,问:“怎么?什么叫做‘她竟然下手’?于筱筑,你必须说清楚!”
“你与安妮的事……”她眼神一黯。“也是项爱告诉我的。”
“是吗?”他危险地眯起了眼。
“她要走的时候说过……别怪她心狠手辣。”于筱筑的限定定地看着他修长有力的手,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白金戒指,心不禁酸了起来。
既然这样……那项烟也别怪他心狠手辣!关嘉骏在心中冷笑暗忖。
见她神色落寞,关嘉骏的眼光不受控制地瞥向她的背。他蹙起了眉,情不自禁地伸出手,轻轻碰触她伤痕累累的背部,明显地感觉到她瑟缩了下。
“疼……吗?”他不自在地轻声问。
于筱筑轻轻咬住下唇,为他这句迟来的询问而感动不已,泪水又浮现眼眶……她摇摇头,直说:“不疼、不疼!”就算再痛,有了他这句问候,全都不疼了;就只因为他一句话呀!
“是吗?”见她紧咬下唇,不让泪水滴落的倔强表情,关嘉骏心底的某个角落隐隐被触动了……他倏地一震,狼狈地收回快投降的心,命令自己恢复对她的冷淡,说:“那你休息吧!”
惫深深沉溺在他不曾有过的关怀中的于筱筑,眼睁睁看着他将椅子转了个向,变成面向程安妮——于筱筑瞠大了的眼,看关嘉骏的手拂去程安妮额前的刘海,温柔小心地亲吻昏睡中的她的脸。
不——有个声音在她的心底大声呐喊!
为什么?为什么只肯给她一点点的温柔?为什么对她,就不能像程安妮一样?为什么就不能?于筱筑将脸埋在枕头中,默默地流着眼泪。
她不想再看见他对别的女人这么好!她还有几颗心来被他恣意地伤害呢?为什么……他就是学不会心疼她?非要一直恨她恨下去?’
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承受他多少次的折磨……
如祈修灿所说,五天后,项氏企业正式宣告破产。
平日仗着自己有钱有势的项董顿时穷困潦倒,以往恨透他的人也正忙着落井下石。
而已被收押禁见的项爱,在等待开庭的时间,成日被拘禁在警察局内。
曾经显赫一时的项氏企业,从此销声匿迹!
这日一早,陈家福迳自搭了电梯,直接到总裁办公室楼层,不顾秘书处理的人员阻挡,在顶楼沈静的空间内大吼:“我找你们总裁,关嘉骏,出来!”
昨日他才由某杂志得知于筱筑遭人攻击且身受重伤的消息,今日便赶了过来。杂志上说她是被关嘉骏的情妇所伤。而关嘉骏似乎有意忌压下这个新闻,所以并没有被报纸所报导,但仍躲不过媒体的神通广大。
这个家伙!娶了老婆竟然还在外面拈花惹草?他今天来便是要给这家伙一个教训,让他再也不会对不起于筱筑!
陈家福满怀怒火,绕过欲阻挠他的娇小秘书,以及故意放行的祈修灿——大概是想看戏——他成功地闯进办公室。
“做什么?”关嘉骏抬头,犀利的眼冷冷地睨视来人,天生而成的贵气尽现。
陈家福斯文俊秀的脸上盛满了蓄势待发的怒气,他站在办公桌前以双手用力拍打办公桌面。“你这家伙,为什么辜负筱筑?你以为你有钱,就可以这样任意糟蹋她吗?”
必嘉骏不悦地拧眉瞪视他,傲慢地问:“你是谁?又凭什么管我的家务事?”他的语气蕴藏着危险及怒气。
“我是她哥哥的朋友,于筱筑的玩伴,我叫陈家福!”他按捺不住,上前揪起关嘉骏,火爆地回视他。
必嘉骏挣开他的手,拍了拍被揪绉的衣襟,狂妄地说:“陈先生,那是我的家务事,用不着你多事!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请回。”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?陈家福凭什么替她讨公道?他觉得不是滋味?!
“你——”陈家福气极地朝他挥去一拳,打中了他的嘴角,马上呈现青紫。
必嘉骏眯起了眼,月兑去西装外套,将整齐的领带扯松,衬衫的袖子也倦至肘边,准备好好的打上一架,为了陈家福的无礼,以及……他心里的不是滋味!
陈家福再次扑向他,他也不客气地出手反击,顿时两人像野兽般扭打在地上。起先还不分轩轾,但之后较瘦弱的陈家福则已居下风,逐渐疲累,但关嘉骏却如同一头猛狮般的越斗越精力旺盛。
他们脸上都明显的挂了彩,见陈家福渐渐失了力气,他也就不再乘人之危而收手。
必嘉骏起身,以左手握住右手腕转动,眉眼间全是胜利者的狂傲,他淡然道:“想与我斗,你还差得远。”出手拉起倒在地上的陈家福。
陈家福以手背抹去唇角的血丝,不解地问:“筱筑是个好女孩,你该要好好珍惜她的,别再与女人乱搞,你会伤了她深爱你的心!”
“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。”
“怎么解决?继续辜负她?”陈家福不以为然地摇摇头,语重心长地说:“相信我,你应该要好好对她、珍惜她才对。否则,有一天等到你真的失去了她,你会后悔一辈子的。”
必嘉骏的心一紧,突然发现自己不能想像于筱筑离开他的时候……
“别再辜负她了。”陈家福向他寻求保证。
必嘉骏不给予任何正面答覆,只淡淡地表示。“这事,我自有打算,你别再说了。”他为陈家福说的话烦躁不已。
见关嘉骏这么说,陈家福有感而发地说:“你知道吗?在你尚未出现之前,我几乎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与她一起度过。可是你却出现了,也快速地要走了她的心,使她不顾一切疯狂地爱上了你。当时,我是怎样困难才放下她的你知道吗?毕竟我与她相处了近二十年,对她深刻的感情是很难忘怀的,但她爱的是你,我又能如何?”
陈家福苦涩一笑,继续道:“我以为我的退出对她而言是最好的方式,也以为她定能从你这里得到我所无法给她的幸福和快乐,没想到……她过的竟不如我想像中好。这使我愧疚,我怪自己当初不该就这么轻易地放开她,我的退出并没有让她得到幸福……”
必嘉骏沉默不语地聆听着,但内心的波涛汹涌却怎样都平复不了!
“我以为她会过得很好,可是报导上竟说她是被你的情妇所伤……你知道当我看到杂志时的心情?”陈家福说着说着红了眼。“我很心疼!那么美好的女孩,是不应该有这样的遭遇!她这么好,你却还去找别的女人来伤害她?再不好好珍惜她,有一天你会后悔的;当你的生活中不再有她,你会开始怀念她的好,你会开始自责后悔……那种日子你不会要的!”
必嘉骏心一揪,紧紧地握住了双拳。
“我言尽于此,希望你能够想通。”陈家福再看了他一眼,便摇头走了出去。
留在原地的关嘉骏百感交集,突然极想找人抒发这烦乱的心情,不假思索地抓起电话准备拨下那组熟悉的话号码……然而,他的动作却猛然停顿了,他缓缓挂回话筒。
惫找?忘了吗?安妮在两天前已经飞去不知名的国家了,彻彻底底月兑离了他的生活了呀!
她已经不在了,他也该试着别再有依赖她的心了!他坐进皮椅中,扶额苦笑。
他的心,竟被陈家福那一番话给彻底搅乱了!
蚌然有股冲动——他找想于筱筑!想确定她还存在,还在他的房子里;想确定今早出门时,她在他唇边印下的一吻,不是他的幻想!
他真的……交心给她了吗?真的……陷在爱里面了吗?
他惊慌地抓了车钥匙,飞奔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