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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爱是你 第十章

作者:沈苇

云庄内人声杂沓,诗织和凯翔被绑架的消息震惊了大家,正刚和志浩正和警方讨论抢救事宜,现在最苦恼的就是方之介根本不要钱,他一直没有打电话来,警方无从查出他们在哪里。

埃晰坐在沙发上,喃喃哭泣著,“诗织!诗织!快回来啊!伯母在等你……你怎么不回来……”

珍妮走过去安慰她,现在大家都感到沮丧,而且救出他们的希望渺茫,“妈,你别难过,吉人自有天相,他们不会有事的。”

埃晰直摇头,“我对不起诗织父母,我连他们的女儿都保护不了,他们一定很失望,我不是个好伯母,我不配照顾她!”她把脸埋在双手间。

“诗织已经是个大人了,而且凯翔在她身边,凯翔会照顾她的,你放心好了,凯翔很爱她,绝不会让她受到伤害。”珍妮虽然这样安慰海晰,但心中也不敢肯定,他们很有可能都遇难了。

埃晰抬起头看大家忙碌的样子,实在有些过意不去,赶紧擦干眼泪,“珍妮,我没事了,你放心,我会耐心等诗织回来,我不会再哭了,我们现在要坚强起来,才能救他们。”

珍妮点头微笑。

“妈咪,为什么爹地都不理我?”威威拉著珍妮的裙摆。

珍妮抱起威威,“威威乖!不要去吵爹地,姑姑和姑丈不见了,爹地要和警察叔叔去找他们,你要乖乖听话,不可以吵。”

威威含著手指点头,珍妮把他搂在怀襄,希望警察能够尽快找到他们。

蓦地,正刚气得大吼:“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能做,难道要等他们被杀了才行动?一

志浩无奈的抽著烟,现在他们只能听天由命了,“我们什么也不知道,连他们在哪裹也查不出来,方之介可以要置他们于死地……”

警察局长拚命的擦汗,这下事情闹大了,如果救不回史凯翔与沈诗织,恐怕他这个警察局长的宝座也坐不久了。

“我们警方会尽快查出来,我们拥有最好的……”他不敢再讲下去,因为全屋子的人都瞪著他瞧,彷佛他刚刚在说天方夜谭。他看著属下,把怒气发泄在他们身上,“你们这群饭桶!还不快去调查史先生和史太太被绑到哪裹去了,如果查不出结果,明天就不用来了!”

“是!”一群便衣警察连忙出动。

珍妮紧张的看著正刚,“正刚,我怕凯翔他们……”她指著警察局长,“他到底找不找得到?”

正刚搂著珍妮的肩,“放心!只要我们对他施加压力,他就会想尽办法找到诗织和凯翔,你和妈妈,还有威威先去休息,才刚下飞机一定很累。”

“我想陪你。别叫我走,正刚,让我一起分享你的悲伤。”

正刚搂住珍妮的腰,看著外面的向日葵,有妻若是,夫复何求?他在珍妮耳边说:“谢谢你,如果没有你,我不知道会变成怎样,我爱你!”

珍妮感动的流下眼泪,她搂紧正刚,终于听到最想听的话了,“我也爱你,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,你终于对我说了,我好高兴。”

突然,门铃响起。大家都跑到大厅门口。

警察局长示意沈家的仆人去开门。门外是映雪。

“对不起!我听说诗织被绑架了,所以马上赶来……找到没?”话一讲完,映雪恨不得把舌头咬掉,看大家一副沮丧的样子,就知道还没有找到。她越过花园走向海晰,“伯母,谢谢你打电话通知我,不然我还不知道诗织被绑架了。”

埃晰一见到映雪,就像见到亲生女儿般抱住她,“映雪,我好怕诗织回不来了……”

“不会的……”映雪安慰海晰。

原本在抽烟的志浩从映雪一进门,眼光就不曾自她身上离开过,她终于出现了,他作梦都没想到她会是诗织的好友。把烟熄掉,看著她的动作,还是那么轻柔,令他有一股想将她拥进怀中的冲动。他自嘲的笑笑,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,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凯翔和诗织。

映雪环视四周,从她一进门就觉得有股视线一直盯著她,她看向背后,整个人僵住,是他!那晚在PUB躲过了他,或许冥冥中注定他们要再相见,躲都躲不了。

收回注视他的眼神,映雪看著海晰,“伯母,我陪你等诗织回来吧!啊!”她突然大叫一声,大家都回头看她,她解释:“会不会是她老公带她回到美国?我记得诗织曾跟我说她想离婚,或许她老公不答应,所以不声不响的带她回美国……”

看到众人摇头,映雪知道事情没有这么单纯,其中必定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。

“那……会不会和诗织不敢告诉她老公的事有关?”

正刚和志浩看著映雪,两人异口同声的说:“诗织在美国遭遇的事一定和方之介有关。”

“正刚,我们再查查看美国方面有没有人涉及。”志浩连忙打电话给查理夫妇,请他们仔细调查,并要查理夫妇特别调查彼得和莉茜。挂断电话之后,志浩解释,“我想彼得和莉茜也有关联,所以请查理替我们查查看。”

映雪无言的看著志浩,他做事还是考虑得这么周详且有条理,这是她所欠缺的,也是她欣赏他的地方。

志浩说完,又与正刚研究营救计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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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之介端著两杯酒走进地下室。

“苦命鸳鸯!我带好东西来给你们了。”他打开诗织的牢门,把酒放在她面前,“这里有两杯酒让你选择,一杯有毒,一杯没毒,喝到哪一杯就要看你的运气了。如果你喝了有毒的,你老公就有救了;如果你喝了没毒的,你也晓得结果。我看你平常做人还不错,所以让你先选,你快选吧!”他自信满满的看著诗织。

凯翔拚命的捶铁栏杆,并大叫:“诗诗!别听他的,不要喝!方之介,你是小人,有种就对付我,不要对付我老婆。”

方之介无所谓的看著诗织,“你不喝也不要紧,正好可以省掉我一道手续,我可以直接让他喝有毒的,反正……”方之介恐吓的看著诗织,他太了解她了,她很爱凯翔,不可能眼睁睁的看他死在她面前。

“好!我喝!”

诗织下定决心,她不要凯翔死。她深情的看著凯翔,她这一生能拥有这么爱她的人已经足够了,她死而无憾。她心想,如果有来生,我愿意再当你的妻子,我会是个柔顺、不吃醋的妻子,每天乖乖待在家里等你回来;我会是个能生育的妻子,为你生好多、好多孩子,一家生活在种满铃兰的花园……

她有个方法能让凯翔不用喝毒酒,明知道方之介不会那么好心,两杯酒一定都有毒,但她还是不能冒这个险,趁方之介注意凯翔时,她毅然拿起两杯酒喝下去。酒液滑下喉咙,整个人像在燃烧般痛苦,她倒在地上,不怨也不悔,路是她自己选的。她忍住痛苦,不想让凯翔看出她的痛苦。

方之介得意的看著她,离开前还踢她一脚,“我没看过像你这么傻的人了,居然为了你丈夫喝下两杯毒酒,也好,我要让史凯翔看著你痛苦,喝下两杯毒酒的滋味不错吧?!”他指著凯翔,“史凯翔,我原本只是要你老婆喝一杯毒酒,谁知道她那么想不开,还为你喝下另一杯,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的,我要你看著心爱的人死在面前,而你却无能为力……哈!哈!哈!慢慢欣赏吧。”他搬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。

凯翔捶著铁栏杆,看见诗织痛苦的模样,他心如刀割,他再次害了她。

“诗诗!诗诗!你不要紧吧?”

诗织痛苦的看著最心爱的人,勉强爬向凯翔,纵然不能死在他怀裹,也要握住他的手。她每爬一步就痛苦一分。

凯翔看著爬向他的诗织,她的脸呈现黑紫,看出她的意图,他伸出手想握住诗织,他好恨,他的手为什么不再长一点?“诗诗!诗诗!我在这裹……不要死……我爱你……”

诗织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,她听见了凯翔的叫声,却无法出声。有一个小婴儿出现在她眼前,是她的儿子,她想牵住儿子的手,但力不从心……

凯翔看著一动也不动的诗织,他的心都碎了,他不是个好丈夫,在她临死前连她的手也没碰到……他看著躺在地上的诗织-i他的爱妻,眼泪滑下两颊……

他面无表情的看著方之介,“你的目的达到了,你已经彻底的摧毁我了……你满足了?你最好杀了我,如果让我得到自由,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做所为。”

方之介听了大笑,“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,我要你看著你老婆的尸首被老鼠吃,被蟑螂爬,你就只剩下一具空壳了……”他得意的大笑,没有注意后方有人。

“把他抓起来!”一群警察马上抓住方之介以防他逃跑。

正刚一拳打在方之介的肚子上,“钥匙在哪里?快交出来!”

方之介狂笑,“我不会告诉你的,有种就把我杀了。”

凯翔想起诗织或许还有救,“正刚,快打开这道锁,诗织中毒了。”

“她死了!史凯翔,你活该。”

两名警察各站一边,手中握枪,扣动扳机,将两座监牢的锁打掉。

“快叫救护车。”正刚大喊。

凯翔快步跑向诗织,轻轻抱起她冰冷的身体,“诗诗!别死!如果你死了……那我也不想活了……”

医护人员把担架抬进来,再不送她进医院就来不及了。正刚想把凯翔的手拿开,但凯翔不许任何人碰诗织,志浩和正刚合力把凯翔架开,让医护人员送诗织到医院。

凯翔边挣扎边大吼,他不能让诗织再次离开他,“放开我!不要碰诗诗,我不许任何人碰她!她是我老婆!你们都不许碰她!”

正刚一拳打在凯翔的下巴。“够了,或许她还没死,我可没有时间看你发疯!我要去医院去看她。”说完,头也不回的走出去。

志浩同情的看著凯翔,如果中毒的人是映雪,恐怕他会比凯翔更疯狂,“我们快到医院去,或许她还有救。”

正刚的一拳将凯翔自迷乱的神智中打醒,他要到医院去看诗织,他要在她醒来之际陪在她身边,永远都不离开她。

警察局长看到大家都走了,不禁呼了口气,这桩备受上级注意的绑架案终于破了。看一眼方之介,他不甘心的踢他一脚。“把他带回局裹,好好审问!”

“是!”两名警察将狂笑不已的方之介架起,推人警车。

一待警察局长下令,数辆警车呼啸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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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织醒来,看到四周全是白色的,以为自己到了天堂。她闭上眼睛,全身都不舒服,为什么死后还会这么痛苦呢?

诗识终于醒了!凯翔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,“诗诗!你醒了!觉得怎样?”

诗织睁开眼睛看著她生死相许的人,她想对他微笑,但又想起方之介的话,他全都知道了……为什么?为什么她不死掉?她再也没有脸见他了!

她有气无力的说:“你走吧!我不想再见到你,你告诉正刚我想离婚,他会代我全权处理,你不是有个朋友是律师,正好请他帮我们办离婚。我累了,你走吧。”她闭上眼睛不敢看凯翔,怕看见他深情的双眸。

凯翔深情的看著她,她又想起那件事了,他不会再重蹈覆辙,他要挽回她的爱,但现在要让她好好休养。

“我爱你,今生今世我只要你一个人,我不会放弃的。”他轻声的走出去。

听见他关门的声音,诗织睁阔眼睛,她该怎么办?她一点都不恨凯翔,直到现在她还是爱他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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映雪静静的走进来,“大美人,你可醒来了,都快把我们的王子给吓死了。”她把鸡汤放下,看著诗织,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,不过能够死里逃生,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。

诗织对映雪一笑,那抹微笑看起来很凄惨,“你可来了,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……”她看著映雪端来的鸡汤,不禁皱起眉头,“我最讨厌喝鸡汤了,我不喝!”

映雪佯怒瞪著诗织,“不可以!这碗鸡汤可是我为了你整整熬了三个钟头,你不能不喝!喏,裹面有你最喜欢吃的香菇,快把汤喝了。瞧瞧你,一张脸白得像什么……”她边喂鸡汤边喃念著。

诗织把嘴擦干净,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菇?连伯母都不知道……”

映雪笑笑的看她,“是你的王子特别吩咐的,除了他,还会有谁那么了解你?我真不敢相信,他比电视上还帅!你可嫁对人了,以后我老公有他一半帅,那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
诗织揶揄的看著映雪,“既然那么羡慕,干脆找个人嫁了算了。”

映雪嗤之以鼻,“上次我到PUB喝酒,遇到一个小弟弟,他跟我搭讪,被我嘲讽一番,不好意思的跑了。你知道吗?他居然害我掉到大水沟裹,我恨死他了,还警告他别再让我遇到他。结果第二天他到我的店裹去,我拿扫帚把他扫出门,现在每逃诩收到一朵红玫瑰。”

诗织试著想像一个小男生被映雪用扫帚扫出门的情景,她想笑又不敢笑出来,“这样不是很好吗?”

映雪倒先笑出来了,“他还叫我大姊姊哩!连情书都写大姊姊收,真受不了。才刚失恋又来追我,真是头壳坏掉!他还自愿到我的店襄打工……”

“为什么他会害你掉进大水沟?”

映雪忿忿的说:“想起来就有气,我那套酒红色的连身长窄裙就是因为他才泡汤的,我好像跟他说我失恋了要自杀,而他正好也失恋了,我们相约一起跳河,但那根本就不是河,是大水沟,后来他说东西忘了拿,要我等他,我根本就不想跳水沟,只好站在那里等他,谁知道他以为我要跳下去,想救我却把我推进水沟,自己也掉进去,你说他有多笨!”

诗织听了哈哈大笑,笑得眼泪都流出来。

映雪见诗织似乎已无大碍,恢复正经,“对于凯翔,你打算怎么办?”

诗织低头看著自己右手的无名指,那里已经没有戒指了……戒指被她丢在监牢襄。

映雪叹口气,“他真的很爱你,在以为你死了的时候,大家都以为他疯了,他不肯让别人碰你,而且他哭了……回到他身边吧!不要在乎发生过什么事,他都不在乎了,你又何必钻牛角尖?”

诗织闭上眼睛,难怪她昏迷时一直听见凯翔呼唤她,“但是我在乎,我已经失去女人最基本的权利——生小阿,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幸福可言……”

“拜托!现在都什么年代了,谁规定结婚一定要有小阿?!如果你们想要孩子,可以到孤儿院去领养,又何必一定要自己生?对他公平点,再给他一个机会,好吗?你好好的想一想,我要走了。”她收拾好餐具便准备离开,一打开门就撞上一道肉墙,她揉揉差点被压扁的鼻子。“好痛!”不管是谁,她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。抬头一看,映雪呆愣住了。

志浩扶住差点被他撞倒的女人,看著她轻揉被撞到的鼻子,他忍不住想伸手帮她揉,但还是把持住了。他柔声问:“你没事吧?”

是他!真是冤家路窄!看了他一眼,映雪没说什么就走出去。

志浩看著她离去,她还是不肯跟他说话,从他们见面到现在,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跟他说。轻轻关上门,他看著诗织,凯翔从医院回家之后便一直酗酒,看来他们之间的问题还存在著。

“好点了吗?”

诗织看著眼前的陌生人,她从未见过他,他会不会是走错病房?“我们……认识吗?”

志浩笑笑的爬梳头发,“我忘了自我介绍,我叫王志浩,是凯翔的死党。”

诗织点头,“我知道了,你是个律师,对不对?凯翔曾经告诉我,你们从小就是街头小霸王,你现在还像不像霸王?凯翔还是……”诗织停了下来,自己是怎么回事?一见到志浩便一直提起凯翔,她必须忘了他,不能再提起有关于他的任何事。

志浩看著诗织脸上的变化,看来她的内心还在挣扎当中,“怎么不说了?”

诗织耸耸肩,“不为什么……刚才我还以为你认识映雪呢!她看到你,整个人变得不一样……”

志浩苦笑,“我们的确认识,只不过太久没有联络了。你说她变得不一样,怎么个不一样?”

诗织看出志浩绝对和映雪有关系,“我也说不上来,大概是我想错了,最近有个人追她追得很勤,或许她是因为他而改变。”

志浩听了诗织的话,整颗心直往下沉,映雪是个好女孩,有人追并不奇怪,她的一颦一笑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,他舍不得放开她,也不愿放开她。

诗织看著志浩脸上的变化,看来映雪和志浩之间不只是认识,可能还有很深的渊源,下次见到映雪一定要问个清楚。现在最重要的是,确定志浩是否真的喜欢映雪。

“我想那个人对映雪是一见钟情,只不过在PUB遇见映雪就爱上了她,还说今生非她不娶。他每天到映雪的茶艺馆,而且每天一束花,映雪看起来似乎有些心动,我看他们的好事近了,既然你和映雪是好朋友,那你一定会去参加她的婚礼,我简直等不及要看映雪披白纱进礼堂了。”

志浩的脸色愈来愈臭,他几乎要月兑口问诗织迫映雪的人是谁,但他没有问,他要亲自调查清楚。忽然,他想起他来医院的目的——为酗酒的凯翔说情,他们夫妇俩爱得死去活来,但做妻子的却不肯再见到丈夫,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,但为了朋友,他愿意两肋插刀,在所不辞。

“凯翔在酗酒……”

诗织心头一震,他居然为了她而酗酒,他不愿意接受事实吗?不!他说这一生只要她一个人,她并不是不明白他的心,只是她无法面对丑陋的事实广她已经彻底被击败了,在得知凯翔为她做了那么多事,她恨不得马上投入他宽阔的怀抱,只是事与愿违,等到出院后,她就要回到中部,-个属于她的地方,一个能让她疗伤的地方。她轻声叹口气,他又何苦折磨自己?

“我没办法阻止他喝酒,你告诉我有何用?你是他的好朋友,你应该劝他,而不是跑来告诉我。”

志浩看著她苍白的脸孔,知道她还是深爱著凯翔。他可是个大律师,焉能输给小女子?他夸张的叹口气,再以戏剧性的语气说:“也对,你们都要离婚了,我告诉你做什

么¨就算他喝死了也不关你的事,我真是太鸡婆了。只不过他现在也不把我当作朋友,把我的话全当成耳边风,照他这种喝法,早晚会酒精中毒,到时想戒酒都难了,他有再多的钱也没用,迟早会坐吃山空,然后流落街头当乞丐……”

诗织想起七年前在彼得的舞会上曾说过,就算凯翔是乞丐,她也会与他共度一生,绝无怨言。话说回来,如果凯翔是为了她而流落街头,她将会愧疚一辈子……她痛苦的闭上眼睛,“王先生,我累了。你请回吧!”

志浩满意的看著诗织,自己的一番话果然打动了她脆弱的心,虽然手段有点卑鄙,但为了好友,只好牺牲小我,完成大我了。他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办,正好可以趁现在去办,同时给诗织一个缓冲时间,让她好好的想想。

他露出笑容,“那……我先走了,祝你早日康复,再见。”

由于身体仍虚弱,诗织躺在病床上,不知不觉的沉入睡眠——

迷蒙中,诗织看见原本意气风发的凯翔在一夜之间沦为街上的乞丐,且酒精中毒,四处向人乞讨,然而人们只是一迳的嘲笑他、讽刺他,她的心好痛,但是任凭她如何叫喊,凯翔始终没有听见。接著,她看见彼得率领一群流氓殴打凯翔,凯翔无力招架,被打得浑身是伤。彼得才刚走,方之介又出现了,不同的是,他带著那一群闯入她的公寓、害她失去孩子的人,把凯翔丢到马路中央,她拚命的想拉住方之介阻止他的暴行,却怎么也拉不住。她亲眼看著凯翔被车子辗过,却无能为力……

“不要!”她大叫出声,泪泪满面,她不能让凯翔死,她一定要救他!

凯翔惊慌的看著诗织,“诗诗,你没事吧!”

诗织睁开眼睛,看见凯翔出现在地面前,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,“太好了!你没死,太好了……”原来是一场梦,一场惊心动魄的梦。

凯翔柔情的搂著怀中的她,“我不会死的,我还要保护你。让我们重新开始吧,我是真的很爱你,爱到不能自己,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
诗织发觉凯翔虽然洗过澡,但身上还是有浓重的酒味。“你喝酒了?我不要你酗酒,我不要你为了一个不值得珍惜的女人伤害自己,一切不可能再从头。”

凯翔摇头,“不!你是世上最好、最值得珍惜的女人。你知道吗?当大家避我如蛇蝎时,只有你肯鼓励我;在我最痛苦时,只有你安慰我;但当我成功之际,你却离开了我。我总算知道你不是不爱我,只是为了爱我而受到极大的委屈。在得知真相之后,我只会更加珍惜你、爱护你、疼爱你,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。不论多久,我都愿意等,诗诗,让我们重新开始,忘了过去,只要未来,再爱我一次,好吗?”

诗织被他的深情深深感动,她决定给彼此一次机会,无论结果是喜、是悲,都值得再尝试一次。

她试著用平稳的口气对凯翔说:“TONNY,我有件事想告诉你,却又不敢……”

凯翔给她一抹鼓励的笑容,“没关系!说出来听听,如果是你有困难,让我们一起解决。”

诗织怯怯的说:“在我遭遇了那样的事,而医生又说我不能再生育,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任性霸道、胡乱吃醋,你肯原谅我吗?”

“当然!我也有错,我应当和你解释清楚,不该让你产生怀疑,而且你所遭遇的事我也有错,我又怎能怪你!我知道你非常难忘孩子的事,但逝者已矣。如果你喜欢小阿,我们可以到孤儿院去领养,看你喜欢领养几个,我们就领养几个,把他们当成亲生的孩子看待,傍晚时分带著他们在种满铃兰的花园里散步。你的订婚戒指放在我这儿,我现在帮你戴上。”凯翔轻轻执起诗织的右手,帮她戴上订婚戒指,“对了,还有结婚戒指,现在我一并帮你戴上。”

诗识感动的看著戒指,这是他们一起逛街选焙的,原来他一直保留到现在。“谢谢你!TONNY,我爱你,真的好爱你。”她激动的搂住凯翔,流下两行情泪。

凯翔温柔的搂著她,轻声低语:“我也爱你,爱到无法自拔,爱到覆水难收,我要你永生永世都当我的妻子。”他低下头深深的吻住诗织的唇,诗织也忘情的回应他。

站在门外的人都被他们深深感动,海晰拿起手绢擦拭脸上的泪水,“太好了!诗织终于等到她最爱的人。”

正刚搂著珍妮,两人相视而笑。

而刚由美国赶来台湾的查理夫妇亦不甘寂寞,在医院的走廊上表演接吻,吸引众人的眼光,好半晌才依依不舍放开对方。“经历了这么多风雨,皇天不负苦心人,他们总算能够长相厮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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