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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火劲女 第一章

作者:施玟

炮火攻击下的塞拉耶佛,断垣残壁下一片民不聊生,这场内战也使得她失去东欧特有的闲适与优雅,人性的贪婪在这里发挥到极致的可悲。

东方嫱一身劲黑的穿梭在破瓦屋巷中,不停寻找等待救援的伤患。她是国际红十字会的医师,一位总是为脆弱的生命掬一把泪水的东方女孩。

今天,战火稍歇,让她得以放缓老是急跑的步伐,也给她有机会用不一样的眼光好好的审视这个城市。

前头的行人以不友善的眼光直往她身上招呼,但东方嫱早以习惯,因为她的东方面孔、东方身材,再加上极“东方”的姓名,总而言之,她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中国,在这欧洲白人世界里,东方嫱是特殊的,而她对四周投射的目光也早已学会视而不见。

“秀,救救我……”一双浴血的手搭上东方嫱的腿,地上躺的小女孩嘴里说的是不纯正的英语。

凭着救人的本能,东方嫱不假思索的弯下腰扶起小女孩,她心想也许是她肩上的红十字背包已经告诉别人她的身分,但她无暇顾虑太多,只晓得救人第一的使命。

稍不留意,一颗子弹朝她的头顶招呼过来,东方嫱本能的往地上趴去,顺势将小女孩压在身下。

“该死的!”她喃喃的用中文骂出。

东方嫱单手环抱住小女孩,奋力的往墙角匍匐前进。

保命第一是最先跃人她脑海的念头,但身下的人却是她的阻碍,她想放弃,但碍于她所立下的誓言,因此就算把命豁出去不要了,她也不会放弃任何一条可救之人的性命。

“圣母马利亚、耶稣基督、上帝、阿拉、观世音菩萨、圣母娘娘救救我们吧!我还年轻、还没结婚,大好的生命还在等我……”东方嫱喃喃求遍她所知道的众神,只差没把祖宗八代一一请出来拜托。

无奈的是,机关枪的子弹人匣声响与她祈祷的声音同时响起,刷白脸的东方嫱生平第一次有种欲哭无泪的悲哀。

她相信她身下的小生命同她是一样的害怕,因为她可以明显感受到那小小身躯的颤抖。

东方嫱鼓起勇气,抬起头眼神对上用枪指着她头的人,那一眼,让她终身都忘不了,甚至还让她后悔放弃在台湾优渥生活不过跑到这里来,只为了想要解救苍生的傻念头。

“起来。”那男人褐发褐眼拿着枪敲打一下她的额头,但他用的语言不是她所熟悉的英语,而是意大利文。一时间,东方嫱眨眨眼,不太能弄清楚状况。

“起来!”这回他在话里多加了命令,东方嫱立刻明了他的意思。

叛军的字眼马上跳人她的脑中,她放掉手上的小女孩,高举双手一跃而起。

“我是红十字会的医师。”在背过身的同时,她迅速报出自己的身分。

爸发男人显然不理会她的叫嚷,迳自将她推到墙边,分开她的双脚准备搜身。与他同伙的人见状马上兴奋的高呼着。

“老大,咱们遇上一位东方辣妞了!”闪到东方嫱身旁的男人垂涎着口水,满脸色欲熏心的横肉让人作呕。

东方嫱听得懂他们之间的对话,她对意大利文并不陌生,只是不太会讲而已。

她尽可能的保持脸上的平静,装作不懂他们在讲些什么,她知道自己的底牌亮的愈少对她愈有利。

一双男人的大掌从她的胸部开始探索,吓得东方嫱差点尖叫出声。

哦,该死的,他怎么可以!她不是表明身分了吗?她吓得不知该如何应付。

男人的气息喷上她的面颊,他的手在她高耸的胸脯上停留过久,再加上他的贴进,让她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。

“我是红十……”东方嫱再次表明身分,却被那双滑动的手给制止住。

“要活命的话就给我安静点。”男人这回终于好心的用英语命令她。

“我……”该死的他,该死的状况,她想,她的清白八成要埋葬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了。

饼分挑逗的手只停驻在她盈盈可握的纤腰上数秒的时间,然后马上向她圆翘的臀移去。

狼嚎声顿时四起,被羞辱的红晕逐渐在她脸上泛开来。

“你……过分!”咒骂的声音多半是恼怒,东方嫱开始痛恨这种被动的情况。

“你该庆幸是我亲自搜你的身。”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亲昵的黏贴在她的耳旁,重重的呼进她耳朵里,“要是让那些急色鬼碰了你的话,恐怕不是模模就作罢。”

他的大手亲密的探进她放置证件的裤子的后口袋,把皮夹给抽出来,迅速翻阅检视。

“原来你没骗我。”他含住她的耳珠,“sare,很好听嘛,很适合你。”他继续向下看去,嘴上原本讥笑的嘴角上扬幅度更大。“台湾?那是哪里啊?秀,难道你大老远的跑来这里解救别人的家园啊?”

“你管我!”东方嫱被惹毛了,像头母狮子般的说,“我不像你们一样,如此的没人性。”语毕,她忍不住想替自己喝采。心想,好啊!东方嫱,命都快没了还可以回嘴,不错嘛!

男人的嘴角马上下沉,“没人性?要是你见到那些政府军队是如何镇压老百姓的时候,你再来批评我们。”

政府军?!她疑惑的问:“你是反抗军的人?”

“诚如秀你所言,我是反抗军的人没错,不过我可不承认我们没人性。”

他把东方嫱翻转过来面对他,男人修长的双腿立刻贴进她被岔开的腿中。

“我倒要让你看看、尝尝什么叫做没人性。”他话一说完,坚毅的薄唇也跟着覆上她惊愕的唇上。

“呜……”她咿咿呀呀的想尖叫、想大喊,更想一口咬下他的唇,只是当她一启贝齿,男人粗暴的舌头立即探进其中。

唇齿相依的感觉东方嫱不是没尝试过,但如此诱出她的一面,这却是第一回。

她被高举起的背部抵住墙面,细长的双腿被拉上圈住男人坚硬强壮的月复肌,他向上磨蹭她。

但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,就被他放回到地上。

“了解了吗?这只是其一罢了。”他朝一旁已经快奄奄一息的小女生努努嘴。“不过我要是再不让你救她的话,恐怕我真要被你记恨一辈子。”

她被放倒的身躯瘫软在地上动也不动,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离去,过一会之后,她才清醒些。

“你的名字?”她先是在嘴里小小声的问自己,忽然放大声,对着他的背影大喊,“你的名字,告诉我你的名字!”

正准备跳上吉普车的男人忽的回过头,对她投以足够迷眩人的难解笑容。

“Ken,我的名字叫Ken。”他举起东方嫱的皮夹,送她一记飞吻,接着扬长而去。

“Ken……王,意大利文是“王”的意思,真的名副其实的“王”。”东方嫱喃喃自语着,过了许久她才想起自己原先的使命。

她颤巍巍的撑起发抖的脚,硬是半拖半拉的走回去背起小女孩。

她回首朝Ken离去的方向眷恋的望去,她不了解自己的心为何会随着他的远扬渐去的身影而感到失落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她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。

“肯,你干么放了那个妞啊,那么火辣的东方妞,啧,浪费啊!”随着桑肯一道外出巡查敌方的顺高猥琐的贼笑道。

“她是红十字会的人,不是我们惹得起的。”桑肯闲散的擦着随身枪枝,对手下的不满不以为意。

坐在桑肯大腿旁的宝拉,对顺高的话她警觉的眯起化着艳丽红妆的双眼。

“哪个妞啊?我见过吗?”她小心的控制语气里的酸气,以免惹恼桑肯。

“宝拉你没在现场实在太可惜了。”跷高脚放在桌上的胡佛是小队里的副首领,野心也是最大的。“那个东方妞浑身带劲,就连咱们的肯都着迷,当场巴她来上一腿。”

“是啊、是啊,”顺高附和的说道,

“这叫让到嘴的肥鹅给飞了。”胡佛再补上一句。

宝拉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,她脸上不但有明显的嫉妒,更飘散着醋味。

“肯,她到底是谁?”她娇嗲的一手搭上桑肯的肩头。

“不甘你的事。”桑肯冷俊的脸丝毫未变,他推掉她的手。

“肯!”宝拉噘起丰厚的下唇,不敢相信桑肯会如此待她。

桑肯对她可是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,他将椅子一蹬的起立转身离去。

“桑肯!”宝拉气疯了,踩着细高跟鞋的脚不悦的跺着。

他根本视而不见、听而未闻的掉头就走。

宝拉气红脸,他竟让她面子挂不住,不禁气得全身直发抖。

“宝贝。”胡佛的脸邪邪贴上她的左颊,“想知道那女娃的身分吗?”他的手罩住她未着胸衣的上。”着要知道那个女孩来历的宝拉连忙点头。

“很好。”胡佛满意的察觉她挺起的乳峰。“来找我,今晚,只要你可以满足我的话……我还可以带你去找她。”

宝拉根本不在乎今夜她的腿是为谁而开,只要可以达到目的,谁要她都可以。

她只恨桑肯从来就不愿对她好些,他的冷让她倾心不已,所以她也以得到桑肯的青睐为目的。

她发誓她要不择手段的得到他,就算要她杀掉情敌也在所不惜。桑肯啊桑肯,等着尝尝她的热情吧!

桑肯独自坐在断壁上对着星空冥思,东方嫱皮夹里的个人照已被他取出,放在离自己心窝最近的衣袋里,这种前所未有的行为,他自己也解释不出来。

东方嫱明媚的脸浮在半空中,一副无辜受害者的表情深刻在他脑中。

Sare……这可爱的名字配上她可爱的脸蛋,他一想到东方嫱既娇且羞的神情时,就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。

也亏她会有如此雄心大志的跑到这里来救人,不过说真格的,他对“台湾”在哪里也不太清楚,只约莫知道那好像是在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岛。

伸出舌头,桑肯彷佛意犹未尽的舌忝着下唇,他倒是意外的发觉东方嫱也有埋在其内心里的热情。

喔,对了,她的身材还不是普通的娇小,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他必须把她抱起来,她才有办法用脚圈住他的腰际,不过她身材之好,的确让男人热血沸腾,就算是神父恐怕也会被她撩起。

尤其是他自己吧!桑肯自嘲的想着,因为他光是回想与她红艳樱唇相吻的那幕,他就开始后悔没把她强行带回来,这样他至少现在也有个发泄的对象,不至于饱受之苦。

思绪及此,念头一转,桑肯又把放在胸前的相片取出,东方嫱对着镜头巧笑倩兮的娇俏模样重新跃人他的眼帘。

桑肯发觉自己的嘴角上扬时也不觉讶异了,他许异的是,原来自己还有微笑的能力。

他眯起眼看着相片里的她,她长发及腰却整齐的扎成一条长长的麻花辫,黑白分明的眼眸恰如主人有着爱恨分明的脾气,看来她十分酷爱黑色,早上的她是全身黑,而相片里的她也是一样。

他觉得黑色不太适合她,那太深沉了,他认为像白色那种粉粉女敕女敕的颜色,抑或鲜明的红色才适合她,因为粉白代表纯洁,恰如他唇下的青涩;红色的热情宛若她圈住他时不自主发出的嘤咛,也许她自个儿还不自知,但他却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。

蚌然他的耳朵敏感的竖起,桑肯迅速的收拾好东方嫱的相片,头也不回的就直呼来人的名字。

“顺高,有什么事?”他的听觉是一流的,光听足音便可判断来者何人。

顺高收敛起一向玩世不恭的神情,取代的是认真的表情。

“胡佛和宝拉。”他简洁的说道,但语气里藏不住对他们的不屑与鄙视。

对顺高的好意,桑肯只是拍拍他的肩,一笑置之。

“肯,拜托你不要老是……”顺高的语气稍稍提高,显示出他的不满。

桑肯嘲弄的打断他的话。“老是怎么?无所谓是不?宝拉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,她爱上谁,我管不着。”

“不要故意扭曲我的话。”顺高又把声音提高半阶。“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,那个东方女孩,肯,你的意图太明显了。”

顺高的话,让桑肯半眯起褐眼。

“不准动她,这是命令。”他的语气警告味十足,也不经意的流露出他的在意。

“我担心你的就是这个。”顺高把手搭上桑肯这好哥儿们的肩上。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
这就是顺高,总是用色迷迷的外表遮掩住深沉的心思,不知情的人总讨厌他的毛手毛脚,总称他为“的东方猪”,可是一旦他认定是他的朋友后,他所付出的,永远超乎可以想像的地步。

“谢了朋友,我自有分寸。”桑肯难得的道谢对顺高而言满受用的,他顿了一下,又说道:“顺高,你是越南人,那你知不知道台湾这个地方?”

顺高了解的点头。“那个女孩的国家?”

桑肯丢给他一记“你在废话”的眼神。

顺高清清喉咙,似笑非笑的强压住想爆笑的说道:“台湾就是在中国大陆东南沿海的一个小岛,在历史上曾属于中国,但她有自己的政府、独立的主权,不过在外交方面,她都是自称为中华民国。那里最出名的除了人民的消费能力之外,就数半导体等等有关电脑的产品。”

对他一长串言不及义,没有重点的回答,桑肯送他一个卫生眼。

“只要你告诉我,台湾在哪里,你跟我废话这么多干啥。”不过也多亏顺高,桑肯这才知道东方嫱出身的台湾与他手提电脑上的产地Madeintaiwan,是同一个国家。

顺高闻言呵呵大笑起来,他轻压笑出泪来的眼角,抚住肚皮说:“她真的迷住你了?”

“也许吧。”桑肯淡然的说,不愿太快承认。

顺高丢给他一个“你别再否认”的眼神。

“总之你要小心宝拉就对了,”顺高语重心长的说道,“女人心,海底针,她愈是得不到你,她的报复心就会更大,倘若你不要那个女孩倒罢了,可是一旦你对她的意图被宝拉知晓,那你就得多担心她了。”

桑肯重重叹口气,明了的点头。“宝拉的事,我会多留心些,不过胡佛那里,就需要你多留意。”话不必讲白,有默契的人只消点头便可相互会意。

“放心好了,我会的。”顺高答应道。

兄弟俩就这样并肩坐在那,一同享受难得的宁静夜晚,没有杀意,只有各自的满怀心事。

东方墙不敢休息的坐在她救回的小女孩的病床床沿,她知道今晚是这小生命的危险期,若是可以清醒,甚至退烧的话就能平安,可早若渡不过这个难关,东方嫱不敢想像后果。

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一个稚龄的女孩下如此毒手?她的脑海立即浮现一张炫惑她的脸,Ken那似笑却冷硬的嘲弄脸庞,让她迅速摇首。

不,他不会是冷血的杀人魔。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肯定,但心底就是有个声音明明白白告诉她。

东方嫱一想到他,就忍不住满脸红晕,因为白天的那一幕实在太……放荡,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那种热情。

那时他的唇亲密的占有她的,挑逗住她当时所有的感官知觉,让她无法思考.忘了自己身在何处,更忘了自己的使命,害得一条小生命差点因她的疏忽而失去。

“嫱?”跟她一道前来塞拉那佛的都伯不声不响的走到她身后时才开口叫她。

东方嫱连忙藏住自己脸上的心事,抹抹脸,没有回头看他便直接开口问:“有事吗?”现在已经半夜一

点,都伯没留在宿舍,却跑到医院来,她知道他是故意挑这个时候来找她问话的。

“我想知道你今天发生什么事情。”都伯挑明的说道,他从来没隐藏过他喜欢东方嫱的事实,所有有关东方嫱的事他都想知道。

“还不是做例行公事,看看这、看看那的,然后就捡回这个小女孩。”她跳过任何有关Ken的事,基本上她是认为没必要让他知道,于是干脆避掉不说。

“你有事瞒我。”都伯是个金发蓝眼的美国人,有优越的白种人特性,他认为他看上她是她捡来的运气,所以常以她的男友自居。

“我有事瞒你?”东方嫱轻笑道:“都伯,依职权我应该不必事事都向你报告吧?”她故意用官阶来压他,而非搭档的身分反问他。

“嫱,你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。”他语气已略有不悦。

“我该知道什么?”她把他拿来与Ken做比较,她真的是不喜欢他如橡皮糖般的黏人。

“我爱你的心呐!”都伯怕别人不知他的热情,急切的把手搭上她的肩膀。

以往的东方嫱都当他的举止是兄弟般的举动,鲜少会把他的手推开,但今晚显然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
她闪身站起,冷然的眸子不带感情的扬起与都伯对上。

“请不要把手放在‘我’的身上。”她刻意强调“我”这个字。

都伯因她的话、她的动作吃惊得呆愣住。“嫱,你到底怎么了?以前的你不会拒绝我的。”都伯不解的低喊道。

“我本来就是这样,从来就没变过。”她语调多了分嘲弄。

“昨天的你不是这样。”他无视她的否认,她昨天还和他勾肩搭背的一道吃饭聊天。

“是吗?”东方嫱嘴角常沁的笑意不在,她讽刺的说:“好吧,你想要答案我就给你一个,我心情不好,你满意了吗?”她轻压鬓角,头开始有点疼。

都伯捉住她揉额头的动作,迅速的握住她的手,关切的问道:“头疼?”

被他握住,东方嫱就算想抽也抽不回来。

“你……”她不想被他钳住,可是他的手却更加用力的握住。

“我是关心你,嫱,你忘了我们是好拍档?从美国到这塞拉耶佛。”他强调他们的关系匪浅。

他这句话有效的制止住东方嫱的挣扎,他满意的看到她软化下来。

“我好累,”她轻轻推掉他的手,而非蛮力的挣月兑。“每逃诩得看到那么多无止境的杀戮,看到我都心寒,害怕哪天会轮到我也横死街头。”

她讲的都是打从心底的害怕,而不是只因为今天白天的事而心有所感。

“我不晓得,”都伯霸道的旋过她的身子正对他。“我以为你是打不倒的女超人。”

她不喜欢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,她又想起Ken独有的香皂味来。

“都伯,别这样,若让别人看到了会不好。”她推托,想办法让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开。

“我不在乎。”都伯以她无法想像的蛮力强搂住她。

“我在意他人的闲言闲语。”东方嫱这次的理由让都伯接受。

“我等你。”都伯自认东方嫱只是害羞,所以同意放开手。“我愿意等你敞开心胸,没关系,我有的是时间。”

东方嫱强忍住送他一个卫生眼的,只想要早点月兑离让她作呕的味道。

“都伯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,”她挤出一抹牵强虚假的微笑,“可不可以请你……”

“当然。”都伯弯腰将黏湿的唇印在她的腮上。“你不要把自己累坏了,真的太累、想休息的话就打电话给我,我会马上来接替你的。”

东方嫱忍住猛擦拭脸颊的,硬是将嘴角的笑容定格在仰角三十度的位置,她柔顺的点头,再用更柔顺的声音答应他。

都伯迈着骄傲自大的步伐回宿舍,他对于东方嫱的态度可是满意到极点,因为那正好满足了他自负美国佬的特质,不过她的激烈反应他没看到,要不然他八成会捧心难受好一阵子。

东方嫱在他的后脚跟离开病房门槛的时候,立刻冲进房内一隅的洗手间,拼了命的把水往脸上猛泼猛洗,

只为了想冲走那种呕心的湿滑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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