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无赖男友 第八章
一阵“喀啦”声响,仪君推开大门,将购物袋换至左手,然后揿下开关。灯光亮起,她一如往常回到她温馨的家。
只是踏入玄关后,她站在原地打量着布置如常的屋子,心中隐约浮现莫名的怅然。她不自觉地叹息,关上门后,将购物袋随手搁在桌上,甩掉高跟鞋和皮包,懒懒地窝进沙发。
明知购物袋里的啤酒和青菜都得马上放入冰箱,她却一点也不想动。最近是生病了吗?她总是觉得懒懒的,没什么劲,工作时也心烦意乱的。不及平时的效率。还好今天是周末,明天不用上班,她可以在床上躺一整天也没人管。
她又叹气,随手将抱枕搂在胸前,缓缓地顺着椅背滑下,躺在舒适的沙发上。
一个皱眉,她伸手探到背下,模出遥控器。
那个可恶的无赖,最喜欢跟她抢电视看,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,还毫不惭愧地和她争,常常两人为了抢遥控器而吵嘴、大玩攻防战或藏宝游戏。有时藏着藏着,连自己把遥控器藏在哪儿都忘了,最后只得休战,一起找遥控器。
想到两人手忙脚乱的模样,仪君不禁笑出声。
她在干么?竟然想起那无赖。拜托,现在这样多好,没有人跟她抢遥控器,没有人管她怎么上厕所,没有人常常有事没事就赖在她身上,把她当床躺。
仪君生气地打开电视,瞬间,电视节目喧闹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。
“现在,我们就来看看一号参赛者的才艺表演——”
看着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少女,笨拙地耍仪仗,引来主持人一阵嘻笑嘲弄,观众也爆出笑声。
仪君闷闷地直盯着电视看。
她一个人爱干什么就干什么、爱去哪儿就去哪儿,不用听一个痞子在旁边唠叨、-嗦。
她应该觉得自由了,觉得开心啊!她又回到她渴望已久的平静生活了。
不会有个大在旁边威胁着要拐她上床,不会有人突然冒出来吻得她七荤八素,不用看他得意洋洋、高深莫测的嘴脸,更不必被那混蛋气得血压直飙,随时会有得心脏病之虞。
唉……可是,她为什么一点解月兑的感觉也没有?
看着舒适宽敞的客厅,她突然觉得家变得好大。真是没有道理,她住了六年的房子,一直都没变啊!
甚至每次当萧奇风在的时候,她还觉得房子太小了,两人老是撞在一起,总觉得没有自己的空间。
可是,他一不在,原本熟悉的空间却变得好陌生。
败久不曾出现的孤寂感,悄悄涌上心头。
怎么会呢?她以为她够坚强了。很早以前,她就习惯孤独,也认清这辈子注定要孤单过一生了。
但萧奇风的闯入,却颠覆了她平静的生活。她认识他还不到一年,可是,她对他的依赖、他的存在,已越来越深、越来越习惯了……
突然,一阵铃声。她弹跳起来,马上接起电话。“喂——”
“……嘻话358,让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……”
瞪着电视广告半晌,听着话筒传来长长的嘟声。好一会儿,她才恍然那铃声是来自电视。
她愤愤地挂上电话.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白痴。这大猪头,去了四、五天了,也不曾打通电话回来。
斑,不打来最好,她落得轻松,谁稀氨他打什么鬼电话!
最好他连工作时也不要打电话回来,追踪他的业务进度,询问顾客的问题和解决情形。那副公事公办的声调和态度,让人听了就有气。
又不是没机会讲电话,可是,两人谈的尽是公事。难道问个好、道个平安会死啊,还是会浪费多少电话费?一副等不及要挂电话的模样,好像在那边真的很忙似的。
连陈荣钦都在今天早上回台湾,到公司上班了,他在美国还有什么好忙的?
那混蛋最好死在美国不要回来了!
仪君把脸埋入抱枕,压住酸疼的眼眶,不断涌出的泪水都迅速没入抱枕里。
什么会想我、舍不得我,都是骗人的。
临行前两天还借口要出远门。会有好一段时间不能与她亲热,于是接连两天假期,都把她困在床上,说是要把未来一个礼拜的分做完。
唉她差点因为纵欲过度,被他整死在床上。
所以,他要离开当天,仪君心里简直乐翻天。终于可以甩开这个精力像怪物的恶魔了,她一点离别的感伤都没有。
但这家伙却死缠着她,要她在星期;闹半天假,送他到机场。为了尽快摆月兑这恶魔,仪君只好听命。
谁晓得这无赖,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,对她做出那种事……
“喏,车钥匙给-,等会儿开车回去时小心点。”
你是担心我把你的宝贝车子撞坏吗?仪君在心里嘲讽。但看在他就快离开了,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,于是她仅只是淡淡喔了一声。
“-上班就开我的车去,我已经把车加满油了。还有,三餐要正常,不要因为工作忙,饿过了头。不要把咖啡当水喝,会伤胃的。不要熬夜看书,会伤眼睛,还有——”
天啊,还有?为了歪让他继续念下去,仪君连忙开口阻止他的叨念。
“你不要婆婆妈妈的,我又不是小阿子,会照顾自己啦,你还是把这些忠告留给自己吧!不知道谁一工作起来比我还疯,咖啡灌得比我还凶哦?”
他露齿一笑。“君,-这是在担心我吗?我奸开心哦!”
他张开双手给她一个狗熊似的拥抱。
“喂,放开我啦!败多人在看耶!”仪君大叫。
她用力推他,但他却连动也没动半分,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了,他才稍稍松了力道。
仪君赶紧打量四周,懊恼地发现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一群似乎是参加旅行团的欧吉桑、欧巴桑,正盯着他们看。
她怒眼瞪向害她引人注目的凶手,他正厚颜无耻、大刺刺地笑着。
真是神经比电线杆还粗的家伙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,你该登机了吧?”她没好气地催他。
“君,-好冷淡哦!我要去遥远的美国一个礼拜耶!-居然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……”
奇风一脸难过,哀凄地嘟着嘴。一个大男人脸上竟出现这么无辜又孩子气的表情……唉,真是败给他了。
但那种离情依依又肉麻兮兮的思心话,她实在说不出口。
她皱着眉,淡淡道:“只是去一个礼拜,又不是不回来了,难过什么?”
“难道-不会寂寞吗?-是不是巴不得想赶快甩掉我?”他的眼底闪着异样的光芒,让仪君的心惊跳了下。
“呃……哪有?你想太多了,我只是做不来那种含泪道别的恶心事罢了。”她连忙否认。
“是吗?”他盯着她久久不发一语。仪君感到一滴冷汗滑下背脊。“我倒是很想看看-含泪送我的模样哩!”
“变态!”她瞪他一眼。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,幸好他没深究她的心思,不然又有的“卢”了。
他如常又是嘻嘻一笑。
“既然看不到君含泪相送的可爱模样,那就只好用别的来补偿喽!”
“什么?”
她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,但无奈被他抱着无法当场拔腿就跑。
“就是临别的Kiss啊!”他开心道。
当仪君会意他的话时,嘴唇已被这家伙夺去。超级浓烈、激情的热吻就这么当众发生了。
这家伙甚至企图将舌头伸进她嘴里,简直太过分了。
他明知道她最痛恨在公共场跋做亲密动作,却在大庭广众、众目睽睽之下吻她。
分明是想故意气死她!她气得不肯乖乖配合,紧闭双唇不让他得逞。
他在几经尝试末果后。叹气地抽开嘴。
“-明明也想回吻我的,为何要抗拒呢?”他低喃。
仪君胀红脸,一句话也答不出来。因为他热情的索吻攻势和强烈的害羞感,让她觉得头重脚轻的。
“要是我在航程中坠机死了,”他轻言逗哄着,沿着她的脸颊,又贴上她的唇。“而-却没有吻我,想想-会有多遗憾?”
她睁眼望他,眼底泛着湿润的水气。“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。”
她浑然不觉自己的语气里泄漏了太多情感。
奇风浓情蜜意地捧住她的脸,又是命令又是恳求地轻声道:“张开嘴,吻我。”
仪君情不自禁地照办。
她全心全意地投入这个深情且缠绵的吻。奇风激动地在她唇上辗转,他的舌头缠绕着她的,饥渴而挑逗地在她的口中共舞。
别辣辣的热吻烧滚两人的血液,抽走她所有的思想,所有的喧闹声在此刻消失无踪,他们掉入真空的世界,只有彼此的拥抱和亲吻是真实存在的。
当这个长吻结束,仪君全身无力,她紧紧地靠在他胸前喘气。
懊一会儿,才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们。先前那群猛盯着他们不放的欧吉桑、欧巴桑,现在更是笑得合不拢嘴。
天啊!她申吟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。他们居然在别人面前热吻,她刚才没把手放在奇怪的地方吧?
一想到自己热情的模样都落入别人眼中,她的脸更红了。
“呵呵……看到-这么可爱的表情,真让我舍不得离开-去搭飞机了哩!”
她抬眼,看着眼前这无赖,笑得一脸幸福。
她恨恨地-起眼,咬牙道:“你这无赖!快点滚啦!”
说完,还用力地捶一下他的肩膀。
正好这时传来他的班机登机的通知。他无奈地一笑。
“看来不走不行了。”
对对对,快点走!唉我这么丢脸,教我等一下怎么出这机场的大门?她心里的OS这么说。
“-要乖乖等我回来哦!”
我干么要乖乖等你回来?想是这么想,但她没胆说出口,怕他又发神经,抓着她在别人面前又来一次刚才的戏码,她可消受不了。
“要想我喔!”他又说。
是哦,想你?才怪!想你这大恶魔是怎么欺负我的吗?
“我也会想-的。”忽然他开口补充道。
他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,教仪君的心里再也找不到话反驳,脸红心跳地迎向他炽烈的眸子。
“君也会想我吧?”
说真的,她原本想说些什么来跳过这个问题,但看着他热切的双眼,她竟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。
得到令他满意的答案,他开心地一笑,又啄了一下她的脸颊后,才拉起行李箱,消失在登机门后。
可恶。临行前装得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,结果呢?
结果根本是把她耍着玩的!这么多天以来,一句问候都没有,只有谈公事的时候才打电话回来。
早知道,她应该在他吻她时,就赏他一巴掌,而不是傻傻地顺从他、回吻他。
“啊——混蛋!王八蛋!”
她气得往旁边的位置一阵乱捶,一个黄色绒毛狗狗滚下沙发,掉在地上。
她愣愣地拾起绒毛狗狗,看着它垂着无辜的眉毛,张着圆圆黑黑的大眼,讨喜地对她伸出舌头。
这是他们上回去逛饶河夜市时,他特别抓给她的。
只因她驻足多看了女圭女圭机里的玩具狗两眼,他二话不说换了一大把零钱,努力地想抓来送她。
她被他的孩子气举动,弄得又好笑又感动。
只是他的技术真的很差劲,几乎用掉了所有的零钱,还是抓不到。
直到投下最后一个铜板,他终于成功地抓起绒毛狗狗。他们屏气凝神地盯着那三根金属爪抓着狗狗,慢慢地滑回出口、松开,当绒毛狗狗掉入出口时,他们开心得又叫又跳。
他高举着那只玩具狗,好像他刚刚征服了全世界。
他将绒毛狗狗塞入她怀里,捧着柔软的绒毛狗狗,仪君压抑满心欢喜,冷静又实际地说:“花那么多钱就为了一只玩具狗,搞不好用买的还比较便宜,傻瓜!”
他叹气。“-就不能坦率地说声谢谢,然后承认-也很开心吗?”
“你已经够骄傲的了,我干么火上加油?”
他开怀大笑。那爽朗的笑声,每次一回想,就在她耳边回响一遍。
他们后来还很神经地帮绒毛狗狗取名字。最后仪君赢得了猜拳,决定叫它“阿奇”。
想到当他听到那名字,眼底闪过的浓烈情感,她的心一紧。
搂着那柔软的“阿奇”,她不禁忆起他们那天所有亲爱的画面,她再次倒卧在沙发上,想着想着,泪水滑下脸颊,渗入“阿奇”的绒毛里。
如果她肯对自己坦率些,她便会承认,她真的很想念那个无赖……
败想、很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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拖着一身疲惫,奇风拉着行李箱,用备份钥匙打开仪君家的铁门。嗅着熟悉的淡淡柠檬香,奇风觉得满身的疲累顿时消失了大半。
这个柠檬香味是两人一起到大卖场选焙的室内芳香剂。
一下飞机,奇风最想回的不是自己租的公寓,而是仪君的家。
不知不觉中,他已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了。虽然他应该先回去将行李放好,冲个澡再过来。
可是分别快一星期的相思,让他已无法再等,一心只想快点再见到仪君。关好门,他轻轻地走入客厅,发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。怀中还抱着“阿奇”。
看到此情此景,柔情在胸中翻涌,一抹不自觉的笑挂在他的脸上。
他轻轻地走上前,缓缓蹲下来,曲起的手指抚上她柔女敕的脸。他倾身,情不自禁地印下一吻。
就在他想抱她进卧室时,他低头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,皱了皱眉,才不甘愿地走向浴室,迅速地冲个澡。
洗去一身风尘,他抓起浴巾将身体擦干后,便一丝不挂地回到客厅,抱起沉睡的仪君,往卧室走去。
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,然后侧躺在她身边,紧靠着她柔软的身躯。细碎的吻如春雨般绵绵地洒在她的脸上、眼皮上和额际。
仪君的喉咙逸出嘤咛。她模糊地感觉到熟悉的重量和气味,喃喃地喊出奇风的名字,才迷蒙地睁开眼睛,看清悬在她上方的人,正是她思念和熟稔的面孔后,她绽放一朵差缓的笑容。
奇风的身体一紧。他已蓄势待发,兴奋不已。他激动地低头,热切地吻住她。
热情迅速地燃起,席卷两人。重逢的甜蜜让仪君-开了羞怯,毫无保留地响应他每一个。
“宝贝。天啊……-不知道我有多想-……”
他闭上眼,感觉她柔女敕丝滑地包裹着他,忍不住低喃他的思念。
泪水滑下她的脸颊,无言地接纳他的入侵,他们在彼此怀中重回天堂。
许久之后,仪君的心跳终于回复正常。她想起他这一个礼拜近乎冷淡的态度,怒火重新燃起。
她睁着明亮的眼睛,有些怨怼地瞪着他。“你这大骗子,以后不许再说什么想念我的肉麻话了。”
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怒气,奇风满脸疑惑地看着她。
“为什么?我是真的很想-啊!”
“叫你别说,你还说?”
“-怎么了?为什么这么生气?”
仪君转过身不理他。“生气?我干么生气?”
他贴近她的背,从后面搂住她。“都气成这样,还说没有。”
她推开他的拥抱,转过来面对他。
“不要碰我。”
他好笑地看着她。“好象太晚了吧,我已经碰了耶!不过刚才因为-难得温驯又坦率地响应,让我结束得太快,实在有些可惜呢!”
他坏坏地一笑。“没关系,这次我会慢慢来,一定可以让-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。”
喂,什么前所未有的?这家伙故意跟她装傻吗?
“你少自以为是,还有少跟我装傻!我不会再笨笨得被你骗了。”
他对她的咆哮不以为忤,仍自顾自地朝她的唇逼近。
啪!
想都没想,仪君就抬起手打掉他的嘴唇。
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他难得一脸正经地看着她,似乎察觉到她的怒气是真的。
就是你那痞痞的无赖态度不对!
惫有,故意闯进她平静的生活,把她搞得天翻地覆也不对!
“你啦!明明说什么会想我、会寂寞,可是却连一句“-好吗?”、“我很好”的话都没说,你在那儿过得挺好的嘛,还乐不思蜀呢!”
眼眶一阵湿热,仪君像小阿子般任性地将心中的郁闷,一口气吼了出来。
奇风诧异地看着仪君,吼完后,一阵羞窘袭上仪君的脸。她气得转身就想下床。
没想到就在脚快碰到地板时,她的腰一紧,突然被他的手臂勾住,直往床上拉。
她扭动身体想要挣月兑他的箝制,却还是被压回床上,气呼呼地瞪着趴在她上方的奇风。
他双眼发亮,嘴角昂扬。
“君,-在抱怨我冷落了-吗?”
她气得别开脸。
他笑着伸手扳回她的脸,低头和她的额头相抵,开心地低喃:“-这么激烈的反应,是代表-也想我喽!”
“才没有!”
“口是心非的女人。”他轻笑。
既然无法转开脸,她索性闭起眼不看他刺目的笑容。
“我真的很想-啊!不然我干么拚命地完成工作,好早日回来见-?”
“少骗人了!陈荣钦还比你早回来呢!难道他就不忙吗?”她睁开眼,愤怒道。
“呵呵,还说-不想我?”他得意地亲她一下,她气得想咬他的舌,无奈心软的她就是咬不下去,反而被他吸住,好像急切地响应这个亲吻似的。
直到他心满意足地让她喘不过气来后,才结束这个吻。
“-以为陈荣钦为何提前回来?”
她忿忿不平又怀疑地瞪着他,等他解释。
“他亏空公款的事,总公司已经知道了,而且决定撤换林总经理,派总公司的人来台湾接手调查此事。”
“总公司既然知道了,还放陈荣钦回来?”至此,她的怒气已消了大半,注意力全放在萧奇风的消息上。
“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啊!为了不打草惊蛇,总公司以台湾分公司这一、两年的亏损太大为由,来撤换林总。只是陈荣钦很精明,我想他大概也察觉到苗头不对了吧!”
“那怎么办?”
萧奇风潇洒地耸肩,满下在乎地说:“管他的,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。我的任务也算达成了。”
仪君猜想他的意思可能是,接下来后续的调查和处置,会由总公司派来的人接手吧。
“总公司会派谁过来?”她问。
萧奇风笑了一下。“这就是我在美国忙得不可开交的原因啊!”
仪君疑惑地看他。
萧奇风将他在美国如何说服他们的直属老板Michael和各个董事,指定派遣他的好兄弟龙-驰回来接这个烂摊子。
“你陷害他?”仪君睁大眼睛问。
“谁叫他一年前,也趁我不在时把我举荐给Michael,调我回台湾啊!我只是小小地回敬他而已。”
“我有种不好的预感。”
“放心,我们只要等在旁边看好戏就好了。”他说,然后话锋一转。“现在,-知道我是真的很“忙”了吧?我怕一对-倾诉我的思念,我就会忍不住冲回来,那任务就不能完成了。”
她脸红地垂下眼,不敢对上他热烈如火的眼眸。
“我好高兴喔!原来仪君跟我一样寂寞,一样思念对方呢!”
“你少来。我有这么说吗?”
“不用-开口,因为,-的举动已告诉我一切。”
“哪、哪有?”她红着脸,飞快地想着刚才她是不是真的猴急地做出奇怪的动作。
“没有吗?那-为何紧紧抱着“阿奇”入睡?-不是把“阿奇”当成我,抱着睡觉吗?”他挑眉道。
“你乱讲,我才没有!”
他嘻嘻一笑,更靠近她的耳朵,轻声说:“-有没有抱着“阿奇”,幻想和我亲热啊?”
“萧奇风,不要把你龌龊的思想灌输在我身上。”
她气急败坏地推开他的脸,超想撕下他那得意的笑容。
“是吗?我还在想,是不是要再去抓一只当作-的分身,以后我要出国时,就可以陪着我啦!不过,比起绒毛狗狗,拍下君时的表情,更能慰藉我寂寞的心吧?”
“你想都别想!”
天啊!她就知道不该纵容这可怕的恶魔的,现在,她可真是自作自受了。
什么想念,她现在只想把这个龌龊的家伙踹到太平洋去,再也不想再见到这无赖了。
“哈哈……-就不用不好意思了,大不了我也拍一组自己的给-嘛!这样很公平吧?”
“公平个头啦!我才不要你那猥亵的照片。我怕看了会吐!”
“-真懂得怎么伤我的心。”他皱着眉说,但狡黠的眼里,一点也看不出他伤心的样子。
“既然不能留影纪念,那只有加强我的回忆喽!”
为了打消他拍照留念的念头,她几乎是热切地响应他的,希望他能因此忘了拍照的念头。
要知道,若真的被他拍下照片,是件多可怕的事!万一流出去,她以后要怎么见人啊!
虽然是无可奈何、刻意迎合,但没多久她也全心全意投入这场激情风暴中。
她搂着他的肩膀,感觉自己在他的嘴里融化。
就这样,两人一直缠绵到周日晚上才下床。
萧奇风后来才想起,他本来要替龙-驰接风,而约好周六晚上在一家Pub见面。但所谓小别胜新婚,他压根儿忘了这个约定。
看来他免不了又要挨好友一阵骂了,搞不好还得被敲一笔哩!
只是,他没想到他的失约,却开启了另一段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