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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罗刹 第七章

作者:唐绢

稻禾想要留住他。

原来,他们都误会了彼此的意思。

他不是因为觉得她可有可无,而不对她敞开心扉。而她也不是怕他,才对他疏离,甚至想逃离他。

原来,他们在彼此的心里,都有一定的分量,一定的地位。

她要留住他,不管他过去曾经犯过多么可怕的错误,她要留住的,是那个对她无微不至、总将她时时刻刻放在心上挂念的杭悦离!

她急急忙忙爬出澡桶,想要拿袍子穿上,可忽然眼前一昏,整个人竟就要往地上跌去——

“稻禾!”杭悦离听到哗啦水声,便觉不妙,赶紧跑进澡间,他眼捷手快,马上抱起稻禾。

见稻禾这样莽撞地爬出澡桶,他那母鸡性格便跑了出来。“你这坏孩子!苞你说过多少次,不要突然爬出澡桶!败危险!你知道吗?”

稻禾紧紧抱住他。

被软软、馨香的拥抱环住。杭悦离的气消了一半。

“你不要走!凹悦离。”稻禾埋在他怀里,呜呜咽咽地说:“我没有怕你,我真的从来没有怕过你!我只是自卑,自卑自己只是你清除罪过的一件善事而已……我以为,你心里一定没有我……”

“稻禾……”

“其实我根本不想离开,离开好痛苦,好难受!”稻禾又说:“可、可是,我那么喜欢你,却又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。如果一直待下去,心就好像要被撕裂一样,若不离开,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——”

“我心里一直都有你啊,稻禾,一直都有啊!我以为我的好已经全然付出了,我以为你一定可以知道的。”杭悦离急忙解释。

“你对每个人都这样!”稻禾转而气呼呼地说:“对每个人都好,这就是杭悦离!”

凹悦离一愣,然后笑道:“那好,以后我不对其他的女孩子笑,这样可以吗?我的好,只专属于你。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搞什么?说得她好像是妒妇。

“稻禾……”杭悦离口气一沉,说:“你真的……不怕我?不怕我这双,杀了亲人的手?”

稻禾抬起头:“这事发生了多久?”

“十、十多年吧。”

“这十多年,你一定都在忏悔?”

“没有一刻不忏悔的。”

“你当初救起我,还有大宝他们,也是忏悔的一种方式?”

凹悦离有些窘。“的确,当初救起你们,是想忏悔。但,稻禾,现在真的不一样了,你相信我——”

“我知道。你说过,我不是善事。”稻禾倒是冷静多了。

凹悦离呼口气。

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怕你,杭悦离。”稻禾说出实话。

他愣怔着。

“对我们好、对我们笑,总是和善待人的杭悦离,是这么真实地存在着。”稻禾说:“你刚刚说的那个杭悦离,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人了。你为什么要那么坚持呢?”

凹悦离的眼睛朦胧着。

“而且,我现在比较在意的……”她红了脸。“是那个说喜欢我的杭悦离。”

“稻禾……”

“我想再问清楚一次。”稻禾正经地说:“你刚刚说的那个喜欢,是男生喜欢女生的喜欢吗?”

“对,是男生喜欢女生的喜欢。”

“不是喜欢小阿、喜欢朋友、喜欢小猫小狈的喜欢吗?”

“对,不是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对,是真的。”

“没骗我?没哄我?”

这次杭悦离不回答了。他直接用行动来表示——他俯,深深地吻了稻禾。

稻禾一愣,整个人傻住,只能呆呆地任凭杭悦离摆布。

凹悦离箍紧她的小头,舌霸道地撬开她僵硬的唇齿,然后温柔地进入她、摩挲她、温暖她,让她的口里充满着他浓烈的阳刚气息。

本沉醉在这吻中的杭悦离,忽然睁开眼,看着憋红脸的稻禾。他赶紧离开她的唇,她噗哇一声,终于可以呼吸了。

“傻孩子!”杭悦离念道:“要呼吸呀!你怎么不呼吸呢?”

“可以呼吸吗?”稻禾傻傻地问。因为一呼吸,就会把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全融进了体内。两人第一次靠那么近,让她好害羞。

见她这娇羞的模样,杭悦离失笑。

他抚了抚稻禾的发,轻柔地说:“这,就是男人对他爱着的女人,会做的事,知道吗?”

“真的吗?”

“喔?你还需要什么证明吗?”

这时,杭悦离的眼往下滑。他眯了眯眼,注视得很认真。

“怎、怎么了?”

稻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

她的脸更红了。

罢刚,她没有抓到袍子。就这么跌出了澡桶外。所以说,她现在是——全果、一丝不挂地,被杭悦离抱在怀里!

“哇啊啊啊——别看别看!”稻禾一手环胸,想遮住春光,一手则推着杭悦离的脸,想让他别过头去。

可杭悦离却难得的强硬了起来。他拨开稻禾的手,说:“让我看,稻禾。”

“什么?”

凹悦离依然正色道,不像开玩笑,只有无比的认真。“让我看,看你的身体,稻禾。”

稻禾差点被他认真的神情说服,可最后她还是矜持着。

“不公平!为什么只有我给你看?”

凹悦离一怔,喔了一声。“原来,你觉得不公平?”

“对。”

“好。来,你先坐在台子上,小心点,头还会晕吗?”杭悦离将她抱到台子上坐。

“你、你干嘛?”

凹悦离笑得天真。“当然是也让你看我的身体啊。这样才公平,不是吗?”

稻禾耶了声,还没反应过来,杭悦离已经动手解衣。

她看傻了眼。

充满力量的男性胴体,美丽性感的阳刚曲线,以及紧绷结实的古铜色肌肉,修长健壮的四肢,还、还有,那最壮观的雄性风景……尽现在稻禾眼前。

“这样,公平了吗?”杭悦离大方地展现他的身体。

稻禾红着脸点头。“公平。”

凹悦离抱起了她,走向澡盆。

“我们一起洗澡。”

“好。”稻禾现在根本没有思考能力。人家说什么,她都好。

她这呆呆、傻傻的模样,杭悦离觉得好可爱。可他又担心,这么单纯的她要是遇到心怀不轨的登徒子,岂不是太危险了?

所以,他在心里暗暗发誓,要好好守着她,让她一生只准看他一个人的身体。

两人一起进了澡桶,全身的湿透,让彼此的身体黏合得更紧密。稻禾的丰满紧紧地贴住他壮阔的胸,而他的硕大坚硬,也紧紧地抵着她女体的凹陷处。

他低哑地在稻禾耳边说:“我现在,再让你知道另一种,男人爱女人的方式,好不好?”

稻禾还是傻呼呼地说:“好。”

于是,那晚的澡间,满布着盎然春意……

☆☆☆☆☆☆☆☆☆

大宝和二宝都觉得,他们两个人在澡间待得太久了。

“他们到底在干嘛啊?”大宝疑惑。

“拜托,我们也想洗澡,好不容易有澡间了。”二宝抱怨。

“我们去看看。”大宝说。于是两人便跑到澡间去。

大宝拍拍门,没有回应。

二宝贴着门,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
“啊。里面有点吵耶。”

“什么声音?”

“嗯嗯啊啊的,我听到稻禾和悦离在叫……”

“真的耶。”

“他们生病了吗?”

“老天!那可不得了!”大宝惊叫,二话不说赶紧打开门。

“稻禾!悦离!你们怎么了——”

里头的景象,让大宝、二宝傻眼。

赤果的杭悦离正趴抱在赤果的稻禾身上,他的表情看起来好疲惫,可是却又满足地在笑。而稻禾的脸好红,好像在发烧。

其它孩子也跟着跑来,一探究竟。

大宝虽然不晓得里头正发生着什么事,可他直觉就是要关上门,不该让其它更小的孩子看到。

稻禾知道大宝、二宝他们看到了,她终于恢复意识,哇哇大叫。“他、他们看到了……对不对?杭悦离?”

凹悦离慵懒地趴在她身上,脸贴着她,说话时,气息都吹在她脸上。他低哑地开玩笑说:“不怕,他们要看,也只看得到我的,不会看到你的。”想了想,又说:“他们虽是孩子,但我也不会让他们看到你的美丽。”他轻吻着稻禾的额。

“你真的好棒,稻禾。”

稻禾脸红,咬咬唇,撒娇地说:“你也很棒。”

凹悦离呵呵笑。

此时,大宝在外头问:“稻禾,悦离,你们没事吗?”

凹悦离回答:“没事,我们很好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大宝,去告诉大家,稻禾不离开了,她会永远留在我们身边!”

外头大呼万岁。

“我们今天就不洗澡了,澡间让给他们吧!”二宝俏皮地说:“悦离,你继续抱她,她就不会离开了。”

凹悦离哈哈大笑,说:“遵命!”

然后他低头,露出性感的笑容,挑逗稻禾。“还要不要?嗯?”

“你刚刚看起来好像很累……行吗?”稻禾体谅他。

“你待会儿就知道我行不行了……”

说完,他深深地吻住她,另一波浓稠的春意又再度释放-

稻禾知道,两人自那场恩爱之后,关系便非比寻常。

虽然不比共患难、长厮守的夫妻,但也超越了一般只是住在一起生活的家人。

她总觉得,既然两人的关系如此,那么,她是不是应该变得能干点,好为她的爱人——唔,想到这个词,她的脸就会红——做点什么呢?

她不要只是一味的接受杭悦离对她的好,她也想为他做些什么。

最起码的,就是分担些家务。杭悦离现在任职令丘县府的司户参军,官虽小,做的事却又多又杂,回家的时间都晚了半刻。

他虽什么都不说,但稻禾想他一定又忙又累,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为他分担些忧劳。

不过,说这些之前,她的身子不健康、不强壮,这念头就不过是些空想罢了。

所以,首先,她要变健康才行!

于是,有天傍晚,她来到正在煲汤炒菜的杭悦离身边,说:“杭悦离……”

凹悦离抬眼看她,眼一眯。“你怎么到现在还连名带姓的叫我呢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们的关系不比寻常喽!”他神秘地对她笑了笑。

稻禾想到那些彼此亲密地交缠在一起的夜,脸就红了起来。

凹悦离喜欢看她红通通的脸,所以不介意自己使点坏,逗弄她。

“不、不然我该叫你什么?都习惯这么叫了。”

“像大宝他们一样,叫悦离啊。悦离总比杭悦离亲近些。”杭悦离想了想,又反驳说:“不不不,叫悦离就没了分别。不如……就叫“离”吧?嗯?”

“离?”

“是啊!”

“不要,好恶、心。”

“喔?你不这么叫,我就不理你了。”杭悦离难得耍了脾气。

“什、什么?”稻禾急了。“喂,杭悦离,我有正事要跟你说耶……”

凹悦离没在听,径自叫来大宝他们,要他们端菜、布碗盘。

“杭悦离……”

他走出厨室,压根儿不听稻禾说话。

啊啊!不被他理睬的感觉好难受喔!看见他独自招呼大家用餐,唯独忽视她,只因为她不叫他的单名,实在是有够小气!

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?谈起恋爱来,他平时的包容与沉稳怎么都不见啦?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杭悦离吗?

呜……不管了!她讨厌这种被忽视的感觉。

她跑到杭悦离身边,拉住他。

凹悦离其实一直注意着她,见她像只迷途的小兔子般不知所措,他觉得有点心疼,可如果不好好教的话,这小家伙永远学不会如何和他亲近。他们的关系已经不比寻常了,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,那是满足不了他的。

“喂,那个……”

“嗯?”杭悦离提醒她。“你在叫谁啊?叫大宝还是二宝?”

大宝、二宝都在窃笑。

稻禾脸色赤红。“那个……哩……哩……”

凹悦离皱眉。“你发音很不标准喔。”

她再吸口气。“离……”

“太小声了,我听不见。”杭悦离还是要逗她。

她很听话,再大声。“离……”

凹悦离哈哈笑,将稻禾拥进怀里,低头就给她额头一个吻。

“哈哈,我听见啦!”

稻禾模着额,紧张道:“小阿在这里耶……”

“怕什么?他们都知道我们很恩爱的,对不对?”他对大宝、二宝眨眨眼,他们一副小大人似的点点头。

他把稻禾抱到自己身边坐。

“唉唷!我自己可以走路。”

“不要,我要你一直待在我怀里。”他耍赖。

他这么一赖,稻禾实在不知要说什么。

拔况,她觉得这样的杭悦离……其实也挺可爱的。嘻嘻!

“来,今天我给你炖了一锅鸡汁粥,你一定要吃。”杭悦离赶紧帮稻禾舀了满满的粥。

“喂,杭悦……”稻禾接收到杭悦离警告的眼神,赶紧改口。“那个,离,我有事要跟你说。”

“嗯?什么事?”听到那声离,他马上堆满如花的笑容。

“你知道要吃什么药,才能治我这身贫血吗?”

凹悦离一愣。“怎么了?你平常不会这么问我。”他知道稻禾最恨吃苦药,以前刚带她回家时,为了喂她吃药,真是费了一番苦心,买糖的钱都还比药多。

“我希望能治好贫血,能吗?”稻禾说:“我希望可以更健康一点。”

“要健康,多吃点就好了。”

“我想吃药会不会比较快?”

凹悦离深深地望着她。

“干、干嘛?”稻禾好像被看穿一样,突然有些不自在。

“其实你不用这么做。”杭悦离正经地说:“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待在这个家、陪在我身边,我就感到很幸福了。你不用再勉强自己,做其它事。”

稻禾昨舌。她的企图这么明显吗?都还没讲半个字,就被对方知道自己打的是什么算盘。

她搔搔头。“我没有勉强自己……可、可是,我真的很希望,可以帮你分担些什么,而不是一直接受你的好。”

凹悦离温柔地望着她。

“而且,我健健康康的,不也是减轻你的一项负担吗?”

凹悦离马上界面。“你不负担。”

“唉唷,那只是比喻啦。”

“比喻也不行。”杭悦离很严肃地说:“不准说你自己是负担,我不要听到这种话。”

“好啦好啦……”

“认真答应我,稻禾。”杭悦离板着脸。

稻禾投降。“是……”

凹悦离叹气,笑了笑。“好了,你快吃。你只要多吃点,身体就会健康。”

“喔。”稻禾说:“不过,喝药不是比较快吗?”

“你真的想喝?”

“嗯,我下定了决心,要养好身子。”

“好,明天回来,我就去药铺抓药。”

“嗯!那就拜托你喽!凹悦离。”稻禾说得自信满满。

凹悦离眼睛危险一眯。“你又来喽!”

稻禾一颤。“啥?”

“看来我不订个处罚办法,你是不会改的。”老是杭悦离、杭悦离的叫,都叫到生疏了。

“呃,我会改……”

“不,我现在就要处罚。”杭悦离霸道地说。

稻禾一惊。“你、你要怎么处罚?”

“就是……”

稻禾眼前的杭悦离的脸忽然放大,灼热气息直逼向她,一个不留神,她的嘴里就涌进了阳刚气十足的柔软,放肆地挑逗她,挑逗得她全身酥软。

她本想专心投入这吻,可斜眼一瞧,发现孩子们都在看——

哇啊啊啊——

之后吃饭,稻禾都窝在杭悦离身侧,不敢正脸面对大家。

实、实在好羞人啊!

不料罪魁祸首竟还凉凉地说:“以后再叫我全名,我就这样处罚你!”

虽说是处罚,不过……这是好甜蜜的处罚啊……

☆☆☆☆☆☆☆☆☆

之前稻禾说得信誓旦旦,一定要养好自己的身体不可。

可一旦那黑糊糊的药汤端到自己面前时,她整个胆量都不知退到哪儿去了。

她坐在桌前,显得局促不安,迟迟不拿起药碗。

坐在她对面的杭悦离,插着腰,严厉的监视着她。

“稻禾。”

稻禾一惊。“是——”

“你不是说要养好身体吗?”杭悦离依然好温柔地说。

“呃,我是这么说……”

“那你怎么还不喝?”他说:“药凉了会更苦。”

“你、你在看我,我不好意思。”她找着借口。

凹悦离马上识破。“我总觉得我一走,你就会把药给倒掉。”

稻禾咋舌,他猜得真准!

“好啦!我说话算话,我这就全部喝完!”

拿起碗,稻禾豪爽地仰头,一鼓作气,把苦药全部喝完,像个壮士在喝生平最后一盅酒一样。但她可没办法大呼再来一碗。

“噗哇——”她痛苦的吐舌。“怎么会那么苦?好难过……”她苦得脸都皱成一团了。

凹悦离笑了,他走到稻禾身后,从背后环抱住她。

“来,稻禾,你回头一下。”

“呕,干嘛?我很难受……”嘴上虽是这么说,稻禾还是乖乖的转过头去。

凹悦离立刻凑上去,送她一个火辣缠绵的吻。

稻禾吓到,想退开,杭悦离却不给退,大手托住她的颈项,让彼此的距离更亲密,唇舌与气息交缠得更紧合。

最后,是杭悦离发现稻禾又在憋气了,才赶紧放过她。

“你每次都憋气。”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发。“我的吻让你那么难受吗?”

“才不是……”就是因为太香太甜了,怕自已迷醉得失去意识,所以才不敢太放肆。就像遇上了好吃的甜点,总会克制一下,怕马上就吃完了。

凹悦离笑了笑,也不计较答案。“现在还苦吗?”

这么一提,稻禾才觉得嘴巴的苦味消去了不少,残留的,都是杭悦离的气息。

她摇摇头。“不苦了,都是你的味道。”她直率的说。

凹悦离呵呵笑,他就是喜欢稻禾这直率的个性。

“怕你苦,我还准备了一样东西。”杭悦离起身到厨室,端出一碗热腾腾的汤品。他说:“我帮你煮了糯米甜酒酿。”

“哇,好香。”一闻就知道,是用香醇的好酒去酿的。

“如果你不喝药,我就不会端出这碗好料。”杭悦离装严肃地说。

“好啦……我这不就喝完了吗?”

“所以不择手段,我都要让你把药喝完。”随即,他又笑:“因为我想让你吃到这碗好料。”

稻禾心一动,脸悄悄地红了。

不管他做什么,都是为她想、为她好。

“来,喝吧。”杭悦离将碗放到稻禾面前,也替她准备了调羹。

“谢、谢谢。”

曾经,她以为自己很不幸。可现在,她觉得,自己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。

她好希望,这个幸福可以一直持续下去,不要离开她。

稻禾便在杭悦离的微笑注视下,将甜酒酿喝得精光,一滴不剩。

结果……

“喂,杭悦离……”打了个酒嗝,稻禾粗粗鲁鲁的叫着。

正在清理碗盘的他马上纠正。“不是说好不能叫全名吗?叫全名就要处……”

他回过头,突然噤声。

稻禾抱住了他。

她抬起红通通的脸,双眼迷蒙,看着杭悦离。“啊,我说啊,你这个人,真是越看……嗝……越看越英俊耶!你好帅喔!凹悦离……”

凹悦离这才知道,稻禾的酒量这么差。

不过,这段酒后吐真言,老实说,他也满爱听的。

稻禾双手环住他的胸,像在打量什么,手紧了紧,又松。她说:“你看,你的胸膛好大好壮,抱起来好紧实喔……呜呼呼……”说完,她将头埋在他胸口,像只慵懒的小猫在他胸前磨蹭。

呃,她现在这样子,算是吃他豆腐吗?可被吃豆腐的他,怎么反倒觉得欲火焚身?

“稻禾,你……”他想说什么,阻止这欲火。他看看天光,还早,在外头玩的孩子随时会进来,他还想给稻禾留点面子。

虽然她这红扑扑、傻乎乎的可爱模样,让他恨不得马上就要了她。

稻禾打断他的话。“喂!凹悦离,你刚刚是不是要说,叫你的全名,就要处罚我?”

“稻禾……”他想再说话,却又被诡异的感觉止住。

他往下看,发现某人不安分的脚,在他的胯下轻轻的磨呀磨……

这个小家伙,什么时候学会使坏?

“你想处罚我?”稻禾嘟着红唇,凑近杭悦离的脖颈,轻轻吐气,然后咬了一口。

凹悦离全身酥麻一颤。

蚌然,稻禾粗鲁地扯开了杭悦离的衣襟,露出他那身坚实丰壮的胸脯。

他一吓。“稻禾?”看看外头,还不见那些孩子的人影。还好……

“可恶!平常都是、是你处罚我,今天换我,换我要处罚你!”稻禾已经讲到有些语无伦次、口齿不清了。

说完,她果然立刻展开了连他这个大男人也难以消受的攻击。

“稻、稻禾,这里不好,等一下,我们到……嗯……”他抱起那只在他身上作怪的小猫,想往后头的澡间走去。

可稻禾却用行动表示,她一点也不想等。

最后,杭悦离没能撑到澡间。

只好在还亮着天光的卧铺上,冒着随时会被孩子看到的危险,任稻禾对他胡作非为,而他也热情回应。

因为他实在太爱她了。

爱到他无法不马上响应,她难得一见的主动求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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